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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覺得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更加逼人了。
被他塞進桌子底下的黑貓嬌氣地叫了一聲, 跳到椅子上,擠進他的懷裡取暖。
女王:「他不在這個世界上。」
留下這句話之後,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太宰治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費奧多爾處理完福地櫻痴死掉的後續,催促他去履行承諾。
他扒掉某個蹭吃蹭喝的傢伙的白衣換上, 讓對方替他工作(這事他最近常做, 幾乎沒有人能夠分辨出他倆的區別), 自己單人赴會去了。
他還挺好奇的, 對方能準備什麼絕殺局等他。
從某個非常想回檔,但發現怎麼作死都沒事兒的時刻之後, 他就深深地明白, 死亡這種東西離現在的他非常遙遠。
地點選在此世沒有塌的骸塞舊建築。
見證人和刀子提供者是面帶微笑的澀澤龍彥。
三個人禮貌地坐著聊了會兒天, 費奧多爾甚至還好心地提供了冬天養貓注意事項。
太宰治:「據說這種天氣是俄羅斯人最熟悉的天氣,陀思君在西伯利亞的這個時候,會出門打熊嗎?」
費奧多爾:「如果熊沒有翻進家裡,那麼我們也不會主動去樹林裡找他們。」
「我這一生,還有一件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見到陀思君跟熊打一架。」太宰治用沉重的語氣說,彷彿十分難過。
「如果您想的話,我們兩個可以打一架。」
太宰治:「算了。」
為了避免自取其辱,他要避開一切自己親身參與的打鬥。
他跟狗打架都不跟俄羅斯人打架。
澀澤龍彥用刀削著蘋果,掀起眼皮看他倆:「我們一定要在這個沒有暖氣的地方說這些可笑的話嗎?我倒是無所謂,你們兩個冷到抬腿都費勁兒吧?」
從剛才起就保持著一個動作沒動,死撐著面子的倆人:「……」
不是人了不起是吧?
太宰治伸手從託盤裡拿出塗毒的短刀,熱情地遞給費奧多爾:「來吧來吧,早點結束早點離開。」
費奧多爾看著那把銀亮的刀,它倒映著另外一個人的笑容,因此他沒有立刻去接:「這個時候,就彷彿聞到陰謀的味道了。」
太宰治:「難道說您要介意我沒有按照協議站著讓您動手?坐著更加難以躲避不是麼?」
「說得也是。」
瘦弱的青年禮貌地接過塗毒的刀刃,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它扎向另外一人的心臟,身手帶著能屠熊的悍勇。
但那把嶄新嶄新的刀,它!自殺了!
費奧多爾看著在觸碰到太宰治後自己碎裂成幾瓣的刀,愣住。
他設想過無數的失敗發展。
就沒有想到刀會自己想不開。
他艱澀地扯出一抹笑容:「看樣子,連無情的刀也為睡美人的美麗而傾倒。」
太宰治挑起眉:「說不定這只是澀澤君存心在整您,您可以試試自己帶來的武器。」
費奧多爾當然不覺得自己現在能殺死太宰治,但他也沒有不收報酬的美德。
最終他還是不信邪,摸出了自己的槍。
好傢夥,連膛都上不了。
他:「……我明白您那時為什麼說,自己想要藉助書的力量尋求死亡了。」
太宰治深沉地嘆口氣:「您明白的,像是仙子們那樣的祝福,對我來說無異於詛咒。說起來——女巫都還沒有出現,我還很期待他的詛咒呢。」
費奧多爾笑起來,正打算說什麼,突然身體前傾,瞳孔縮了一下又渙散開來,隨後他整個人栽倒在椅子上,失去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