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5 頁)
,愛護他,現在聽說他很不好,身體比我還差,唉,罪過啊.這都是我的錯……”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緩緩又投向我,聲音愈發的沙啞,“四月,離開費雨橋這傢伙吧,你在他這裡得不到幸福的,你看你的臉上寫滿哀愁、孩子,既然愛,就應該勇敢地去追求,不然到了我這個境地,什麼都無能為力了,死也不瞑目啊。”
“德叔,您老糊塗了吧,大過年說這些幹什麼?”費雨橋不知道什麼時候接完了電話,就站在臥室門口,目光冷得像滲了冰。
“那我就祝你紅運當頭,萬事大吉了。”老人的嘴邊又恢復冷笑。
“謝謝德叔,我也祝您萬壽無疆,身體安康。”費雨橋不帶一絲感情,說完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您多保重。”
德叔冷哼兩聲,“不送。”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穿梭於各種社交酒會,時尚PARTY和慈善晚宴,形式五花八門,場合無外乎是酒店、會所和高爾夫山莊等,大過年的這些所謂貴胄精英們一刻也不得閒,美其名曰是拜年、聯絡感情,實則還是籠絡人脈。“生意場上,人脈就是敲門的金磚。”費雨橋如是說。他在這種場合中一向如魚得水,就是苦了我,雖然華服在身,可我生性不善於跟人打交道,光認清那一張張大同小異的面孔就很讓我頭疼。不同的面孔,不同的身份,就要說不同的話並示以不同的微笑,一個酒會下來,臉上的肌肉僵了,尖細的高跟鞋也讓我的腳痛到麻木。我真佩服那些名媛淑女們,整場宴會都可以讓自己保持笑靨如花,臉上的妝容亦是一點也不花,穿著三英寸的高跟鞋滿場飛,氣都不喘一下。
但我最佩服的是費雨橋,他可以讓自己在任何場合都成為被矚目的焦點,光彩照人、意氣風發,而作為他身邊的太太,自然也在被矚目的範圍內,這反而給了我莫大的壓力,因為我總覺得自己跟他的氣場格格不入,他的光芒四射似乎跟我不相干。
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世界裡光芒耀眼,任何時候他都可以讓自己置身舞臺的中央,一舉一動都是萬人景仰,我使出渾身解數也融人不了他的世界,每次我都是儘可能地離他遠些。看著他遊刃有餘地周旋於各種顯貴人士中,我倒像是成了個仰望者。
有時候在洗手間,補妝的八卦時間,總可以聽到那些女士們提及他的名字。“他今晚好帥哦,全場的男人都是打領帶,就他一個人系領結耶。”“你沒見他笑的樣子,真是秒殺!”“哦喲,就是他身邊的那個女的不咋樣,雖然模樣漂亮,可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就是,一點也配不上他。”“那個女的是誰啊?”“好像是他太太。”“啊,不會吧,我上次在嘉年華見到的他身邊的女人可不是她。”“哎呀,這有什麼稀奇了,這種男人哪能離得開花花草草……”
當我乍然走出來時,周遭頓時一片寂靜。
頃刻間洗手間就只剩下我一人。
我對著鏡子撲粉,那粉怎麼也貼合不了面板,看著就像是浮著的,口紅也過於濃豔,我就像個盛裝上場的戲子,竟不知自己是為什麼演戲。每晚散場後,坐著豪車穿過夜色闌珊的街頭,我總是疲累得要睡過去,而費雨橋在我身側依然氣定神閒地跟部下通電話,指點江山運籌帷幄,頭髮一絲不亂,領結也一點沒歪,他天生就是這個舞臺的人。
有時候,也可以碰見很多相熟的面孔。比如我不止一次在某些場合上碰見過莫敬添和沈端端,兩人儼然是一對恩愛伉儷的模樣,莫敬添還跟我搭過訕,“四月,你長得可真像你媽媽。”我非常不樂意母親在那種場合上被他提及,嘴上不好說什麼,卻儘可能地跟他們保持著距離。沈端端也是極不喜歡我的,每次瞥向我的目光,厭惡中總透著幾分怨毒。
初九那天晚上我又在一個上午招待酒會上見到了沈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