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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清捏著茶杯的手一頓,狐疑:「你姑姑喜歡陸知燃嗎?」
周衍神情懶散:「一般。」
李維清望著他,皺眉:「那你還選擇跟他結婚?」
周衍沒回話。不過表情已經給出答案,一副「誰也管不了我」的姿態。
想想也對,這世界上沒人能干涉周衍做任何決定,就算是他的父母在世,也管不了他。
李維清沒見過陸知燃,回國之前與周衍透過電話,從電話裡瞭解到一些有關陸知燃的情況,得知對方是想借著周衍上位與他攀關係。
他見過太多像陸知燃那樣資質平平但野心極大的小年輕,這種喜歡走捷徑的人,他向來瞧不上眼,即便他們未曾見過面。
他問周衍:「你對陸知燃,是不是認真的。」
聞言,周衍眼神冷執,幽深的眸底湧動著不易分明的意味,說:「這個圈子談什麼感情,反正到最後都要一拍兩散。」
他和陸知燃嗎?
周衍不由冷笑,他最討厭別人耍他,偏偏陸知燃在他雷區蹦迪。
結婚前夕,他問過陸知燃心裡有沒有裝著一個人,他是喜歡挑戰高難度沒錯,但是可沒大度到接受情人心裡有白月光的地步。
那樣太麻煩了,目前來看,陸知燃還不值得。他對陸知燃的感覺,有點用之無味,棄之可惜。
閃婚的話題告一段落,李維清話鋒一轉,開始關心周衍的身體,問他最近有沒有犯病。
周衍有一個老毛病,犯病時類似於低血糖的症狀,會頭暈噁心,渾身脫力,不過這種狀態持續的時間很短暫,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鐘。
這個未命名的症狀伴隨他二十七年,成年之前較為頻繁,成年後發病狀況減少。不是沒看過醫生,周家的私人醫生對於他這種罕見的症狀也給不出具體答案,只能保證不影響他的生命健康。
現在只要提及這方面,周衍自然而然就會想到新婚之夜,景逸宸那張面癱臉一閃而過,導致他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瞬間降到冰點。
講真,換一個人,他也不至於這麼憋氣。
見他臉色不佳,李維清又關心地問一嘴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煩躁地擺擺手,不欲談起。
週六,萬裡晴空。
七月盛夏,太陽炙烤大地,街邊的白榆樹幾乎要燃燒起來,整座城市瀰漫著熱浪,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是這麼個三伏天,景逸宸居然感冒了。
昨夜難得早睡,可惜室內空調忘記降溫,後半夜生生把他凍醒了,等早上起來時,腦袋跟灌了鉛一樣沉,說話帶鼻音,嗓子也發乾。
他坐在商務車的後座,穿著一身正裝,鼻樑架著半金框眼鏡,手中拿著病例分析翻開。旁邊是助手小萱,開車的是邵磊,一行人正在去往茶友會的路上。
景院長會生病,百年一見。
小萱在與他交談時,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還有那不容忽視的沙啞嗓音,不由擔心起來,從揹包裡翻出一盒感冒藥,又拿出一瓶礦泉水遞到他面前,勸說:「院長,你吃點藥吧,感覺你在發熱。」
「沒事。」景逸宸頭也不抬地拒絕,繼續翻看手裡的檔案。
作為醫生,平時總是勸別人吃藥,輪到自己的時候能推就推。
他是院長,他最大,沒人能管的了。
小萱沒脾氣,扣出來兩粒用紙巾包好揣進褲兜,以備不時之需。她眼珠軲轆轉,傾身向前,拍了拍正在開車的邵磊,把氣撒到同事身上,「喂!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把冷氣調小一點啊。」
邵磊不悅地「嘖」了一聲,不過照做無誤,調好溫度後,小聲嘀咕一句:「我都要熱死了」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s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