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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韓若冰做個了結,徹底的了結。我當時想阻止他,可是,他突然結束通話電話。”
不到半分鐘?田甜現在幾乎可以完全肯定,黃志勤和關玲的那次通話一定是在那個間隙,極其有限的間隙,那個間隙足以讓某些原本不可能的事情成為可能。這麼說來,當時黃志勤就一定是在說謊,他為什麼要說謊?是要刻意隱瞞什麼嗎?是想故意把水攪混?徹底的了結?他為什麼要說徹底?怎麼樣才算和若冰徹底的了結?
田甜亂了,完完全全亂了,她要讓自己鎮靜下來,平定下去,她覺得此時此刻她是無法再繼續和關玲的談話了。
“大姐,咱們改天聊吧,我……我想靜一靜。還有……”田甜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關玲依然是一貫的溫柔。
田甜咬咬牙:“還有,就是你要離黃志勤遠一點,他——很危險。”
“危險?怎麼會危險?”關玲錯鄂了。
“我一時也說不清,不過,我想我會很快找到答案。記著我的話,離他遠一點。”
夜幕,像消音的墨藍色的海潮,無聲無息地漫過整個天際,暗潮湧動中,星光似一顆顆閃亮的明珠,分外璀璨,甚至掠奪了原本應該屬於月亮的光華。今晚,沒有人會留意月亮,因為它只是窄窄淺淺的一線,像一隻微閉的眼。
田甜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而當她穿過那條空無人跡的林蔭路時,離熄燈就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不過,她並不惶急,因為這點時間足夠她從容地走回宿舍。而且,她現在的心情很好,就像剛剛沐浴過一樣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輕鬆得自由舒張開來。
然而,就在她完全鬆弛的這一瞬間,她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陣空靈而詭異的兒歌:“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邊,大家不要告訴他……”
第十六章 兒歌再現(2)
如果此刻有人站在田甜的面前,一定會以為她已經不再是個活人,因為她的臉白得不只沒有血色,根本就是沒有生氣。她站在那兒,雙腿像水泥柱般生生被澆鑄在地上,她想跑,但動無可動。不過,她的頭卻在轉動,只是那動作彷彿木偶般機械,硬僵僵地向聲音的來處望去。
草木扶疏,暗影搖曳,一個雄奇高大的人影昂然佇立在其中。
行知園,那是陶行知的塑像,而那不知疲倦的恐怖兒歌竟然……竟然就來自那座高大的雕塑背後。
“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邊,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抓住他……”
誰在那裡?誰在唱《丟手絹》?
這聲音好熟悉,這曲調也好熟悉!這首簡單的耳熟能詳的兒歌,音調故意被拉得很長,斷句帶有明顯的顫音,再加上那不帶一絲熱氣的童聲……聽上去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陰冷肅殺之感,讓她寒毛倒豎,讓她想起前天晚上……元陽荒宅的不眠之夜。
歌聲仍在繼續,小女孩的詭音迴圈往復,象一波又一波不斷推進的濁浪,衝擊著田甜那軟弱不堪的耳膜,漸漸地,她只覺撲天蓋地到處都充斥著震耳發聵的兒歌,將她整個大腦擠壓得即將爆裂。
“不……”在行將崩潰的瞬間,田甜終於拼盡全力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喊,而伴隨著這聲呼叫,她全身上下竟然在剎那間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不假思索地,田甜捂著雙耳跌跌撞撞地向前狂奔。
“田甜今晚是不是又不回來了?眼看著就熄燈了,我先把門鎖上了啊。”說話間,睡在田甜下鋪的張小麗站起身來,朝房門走去。
正在這時,只聽“嘭”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猛然間撞開,那聲音如此之大,又如此突兀,把寢室裡的五個女孩子都嚇了一跳。
“田甜?!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張小麗震驚之餘,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眸,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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