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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白秋月見她態度堅決,只能答應她。
到了晚上,紅顏劇院的舞臺又拉開了幕布。
“二公子,還是頭一回聽悅戲吧。”何有銘對朱墨錦說,口氣裡有那麼一點得意的成分。
“我說我小時候就聽過,你信嗎?”朱墨錦問道。
“呵呵,二公子真會開玩笑,這悅戲在落河城可只有我這個紅顏劇院才有得聽,這名字還是我給取的。您小時候,這紅顏劇院還沒開張呢?”何有銘用一種半開玩笑半是諂媚的口氣說道,一面盯著舞臺一臉的得意。臺下又叫起了一陣好,似乎是對他這番話的回應。
臺上唱的是《白蛇傳》,一身白衣的白秋月,知道臺下是誰在看著她,今天演的格外用心。
待稍稍平靜了,朱墨錦說:“何老闆不會不知道你取的這個悅戲原來叫月戲,月亮之月,早些年前就在靜州一帶興起了吧。”
何有銘側過身來驚訝地看著朱墨錦,“失敬,失敬,二公子如此見多識廣,佩服,佩服。”
“何老闆不自量力,這風雅上的事情,你怎麼敢在二爺面前賣弄。”劉芸嗔怪道。
“臺上唱戲的都是你劇院的演員嗎?”朱墨錦問。
“那是自然。”何有銘說道。
“都是從靜州來的嗎?”
“大部分是。”
“那個是嗎?”
“哪個?”
“就是那個,已經下去了。”朱墨錦不無失望地說。
何有銘暗暗吃驚,剛才下去的有一個是莊夢蝶,這個二公子不會有什麼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莊夢蝶是個戲中鳳凰?一想,不對,莊夢蝶剛才一句唱詞都沒有,不過是走了個過場。那麼,這位二公子定是春心蕩漾,看上誰了,也不一定是莊夢蝶。最好別是莊夢蝶,就是因為莊夢蝶好幾次搞得自己很尷尬才不敢再用她,要是這個二公子真的開口向他要莊夢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這個二公子還真是沒譜,這個白秋月還沒得手,眼睛又瞄向別處了。
“二公子想知道這個還不容易嗎?等會我讓今天上過場的全部帶到您面前,一個一個問問清楚。”
臺下的叫好聲又想起了,白娘子打得正歡。
何有銘也叫一聲好,一邊對朱墨錦說,“難得,文戲武戲俱佳。”
朱墨錦卻似乎在看著一個遙遠的身影,那個身影一樣在臺上大放異彩,顛倒了眾生,他就是眾生中的一個。
“二爺,二爺”劉芸在叫他,朱墨錦回過神來,劉芸已經喚了他好幾聲:“白秋月已經謝過兩次幕了。”
“二公子,賞個臉吧,去我的書房坐坐。”何有銘說。
走到後臺,好多工人在收拾道具,帶頭的見到何有銘,連忙鞠躬叫道:“老闆。”何有銘把兩個人帶到辦公室,自己出去對工頭說了什麼,然後回來招呼朱墨錦和劉芸。
何有銘的書房,有一張茶几、一套沙發、一個酒櫃。沙發對面的書架上全是雜誌、報刊,當時叫得上名號的雜誌報刊幾乎都能找到,包括講一些電影明星八卦新聞的雜誌。靠裡面是何有銘的辦公桌,辦公桌後面還有一個書架,放的全是諸子百家、《詩經》《楚辭》《史記》春秋左傳、二十四史……一看就不是臨時佈置的,何有銘在外一向以儒商形象示人,朱墨錦覺得這倒沒什麼,像這種級別的人,大多數假扮清高附庸風雅演戲給人看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如今親眼見了他的辦公室,可見此人心中另有一番乾坤,這讓朱墨錦覺得何有銘這個人深不可測。他真希望,可以的話,不要和這個人成為敵人。
何有銘從一個很深的抽屜裡找出一個罐子,倒出一點普洱茶來,朱墨錦看著他外面櫃子裡擺滿的西洋酒,再次對何有銘刮目相看。
“何三爺真會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