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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圍繞在身邊的老實厚道的張老實,虔誠恭敬的張家三兄弟,天真快樂的小丫,粗豪任俠的趙大海,這都是每天張眼便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為了這些人,就要自己好好的活著,帶著他們好好的活著。
這樣的日子竟然慢慢的消磨了呂世作為穿越者的那份孤單焦慮的感覺。
剛穿越的那段時候,在耳邊的聲音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看在眼睛裡的事務也是一種不真實的存在,穿梭在人群裡卻感到刻骨銘心的孤單,好像一切都是虛幻。
但現在卻是不然,趙大海爽朗的歡笑,小丫稚嫩的言語,張老實細心的照顧,大嫂真誠的呵護,那都是觸手可及,為了這般兄弟和這般愛護的人也應該堅持,這便是呂世現在的想法。
就這樣,日復一日,一切便在這平平淡淡的時光中度過,呂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穿越者,忘記了那張家惡霸。
別的村子裡的風車定製也在逐漸完工,都被大家急不可耐熱火朝天的搬回開始運作,因此上駐兵山的匠戶難得的有了相對於他們的大筆收入,日子也在逐漸改善。
呂世每天行走村上,每個人見了都畢恭畢敬的喚聲大師傅,呂世便回禮不斷,如此這般,呂世倒是不好意思了,到最後開始沒有必要就不出屋子,只是在屋子裡逗弄小丫教他寫字什麼的消遣。
張老員外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異動,張家名下的田土,在風車的灌溉下,也都輕輕鬆鬆的灌溉耕種過了,如果沙河不幹,那今年就可以澆灌五次,以致更多,一個大豐收的年景便是眼睛看得見的,其實,最大得意的還是他張家,所以,張家竟然對呂世也是畢恭畢敬,偶爾那三管家還能拿些肉食來給呂世解饞,順帶著和呂世聊聊。不過每次喝多走的時候,都一再叮囑先生小心行路等等。
風車又造了三架,但離著臺地遠的田土,呂世也是無能為力,畢竟自己不能發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點基礎的水泵,也只能在哀求的言語裡,揪心的拒絕了那些莊戶人家的懇求。沒有就進的水源,呂世即便是個穿越者也是愛莫能助。
由於心的安定,逐漸的自己也不再幻想著能回到從前,夜晚裡,呂世一直在瘋狂的想前世的知識。經商的,製造的,種植的,物理的,化學的,等等,但結果卻很是讓自己抓狂,自己真的沒有其他穿越大大的那樣異能,一個點子帶動一大片人致富,自己真的不會造槍造炮,自己真的是百無一用,每每想起時候,都是暗夜裡痛心疾首,狠命的抓他那頭短髮。
每次看著本村一戶戶人家拖兒帶女的背著唯一一點家當,目光呆滯的開始加入漫漫無邊的流民大軍,呂世心中只有哭泣只有滴血。
這個大明,這個漢家衣冠,我能為你做什麼?但心力有限,卻是奈何?
一天裡只是幫著張老實一家打理田頭,然後就是和趙大海喝酒,喝酒時候就是長嘆苦難的時間多了歡樂時間少些。
趙大海沾了呂世的光,因為那天打鬥,誰都看見他和呂世的交情,所以連帶著趙大海在左近鄉鄰的眼中,再不是那個催逼苛政的胥吏,而是照拂一方的好漢,所以,走到哪裡的時候,百姓都是由心的恭敬,這讓趙大海真心的自豪,當然也知道自豪在哪裡獲得。
這天,天不亮就起來尋呂世說話。
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怎麼就和那個和尚說話投機?那平平淡淡的呂世每句便如說到自己的心坎上,這便是文人所說的知音?
遠遠的看見那和尚在微熙的晨曦中,正在做著他的伏地挺身,張家老三,那兄弟絕對的追隨者,正在亦步亦趨的照做,就是一見到自己便膩在自己身上的乾女兒小丫都不理這個乾爹,像模像樣的跟著鍛鍊。
趙大海抱著膀子靠在門框之上,笑著看呂世把全套做完,然後道:&ldo;有酒,你個和尚可喝?&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