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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門兒都進不去。這不,從海淀區打車跑到朝陽區,諾達的別墅,大門口站了好些個西裝筆挺的黑人守著。
摸摸鼻子,做好了碰釘子的準備,說明來意,人家居然也放她進去了——寶寶天生來的直覺,不對勁吖。好了,真進去了,結果發現人是誆她的。
寶寶雖然脾氣好,這丫的眼睛多賊啊,進去包廂後半句話沒說就明白了情況,郭樂也是滿臉捉弄她的得意,一下子就來了氣兒。心裡頭那是狂風驟雨,可面上,這廂還是和和氣氣呢。
“寶依涵,你真好,說我醉了你還真來接我了。”郭樂一把上前抱住寶寶,聲音絕對是男人聽了就骨頭髮酥的。
寶寶笑笑,環視了包廂一圈,不禁稱奇,這麼個市儈低俗的地方,竟是這麼個高雅的裝修,瞧瞧那些古玩,沒幾十年的功力是弄不來的。
這噶雜子眼尖,瞅準了,輕輕推開郭樂,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緩緩走向包廂一角的黃花梨書桌,撿了上頭一個紙鎮就往地上砸。
那是一個震撼,包廂裡嬌滴滴的女人們都在尖叫呢,男人們也看傻了眼。郭樂傻傻地看著寶寶,一時愣了,不知她唱的哪一齣。
“郭樂,沒事兒別惹我,小姑奶奶忙著呢。”說完踢踢踏踏就走了。你說她也沒刻意打扮,匆匆忙忙從寢室出來,就換了件雪紡的小裙子,素面朝天,怎麼就搖曳生姿風情萬種了起來。
女人們尖叫,那或是嚇到了,或是惺惺作態;男人們傻眼了,那是真給嚇到了。沒見著有女人這麼個撒氣法的,在看看坐在包廂中間的男人,一臉驚愕。
“艹!老子的田黃石!”莫家老六一陣驚呼。跑去一看,頓時一身虛汗。紙鎮好好的——人寶寶是瞅準了地方砸的,軟綿綿的地毯,能砸成啥樣,就是要嚇你,就是要給郭樂好看。
莫六這激動法是有緣由的。今兒莫六高興,在香港拍了個極品壽山石——田黃石雕瑞獅紙鎮,十七世紀明朝名家的作品,莫六花了近四千萬拍回來的,還沒焐熱呢,就差點報廢了。
你說寶家這寶寶眼珠子有多毒。滿屋子的古董名器,怎麼一下子就瞅準了最名貴的一件,瞅準了就算了,居然還捨得摔得下手。
這樑子算是這麼給結下了。
莫寶的第二次樑子發生在學校。
莫六去清華園找江末修,拉風的Reventon一開進校園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本來在騷動也沒寶寶啥事兒的,可錯就錯在,某人的騷包跑車濺起的髒水濺到寶寶新買的布鞋了。新的呢,也不貴,可珍稀,限量呢,發小回國時特地給她帶的,她穿上還沒美上半天,就給弄髒了。
搔搔後腦勺,轉身原路折返,方向是跑車消失的方向。
晚上整個寢室都在討論下午停在法學院門口的Lamborghini被人噴漆的事兒。噴漆,就有這麼巧,寶寶幫熱舞社畫牆呢,怎麼剛好就身上帶著傢伙,怎麼剛好就被濺到髒水,只能說,那哥兒們,太倒黴了。
最鬱悶的是莫六,全程看著寶寶給他的愛車“化妝”,可硬是被江末修攔在辦公室裡。
“讓開!有人□我的車!”
“又不是處,奸完再說。”
“艹!你有沒有良知!那是我……”
“不就是你從勳子那裡訛來的嘛,不花自己銀子的車,看著,好戲。” 氣不打一出來,可還是因為“好戲”兩個字放棄了出去阻止的念頭,說白了莫六也是個無聊的主。可從頭到尾,就看樓下的女孩子噴漆,然後洩憤似的將罐子砸在他的車蓋頭上——媽媽咪!這動作怎麼這麼嫻熟這麼眼熟!不就是那摔他田黃石的小妞嘛!
等到人走了,莫六都還沒看到江末修所說的“好戲”。
攤開雙手莫名其妙。“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