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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越來越黑暗,他們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走出山洞的時候,外邊已經全黑了。
突然不遠處那些黑壓壓的人群朝這邊走了過來,陰風陣陣吹過,三人都被冷汗浸濕了後背,如果那些東西同時朝他們撲過來,估計他們會屍骨無存。
但他們在十步之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很忌憚小姑娘,而且對於小姑娘的指令,絕對聽從。
看到這一幕,阿慈他們都驚嘆於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他們為何這麼忌憚眼前的小姑娘?又是為何在月圓之夜祭拜?而這小姑娘究竟是何來歷?
她究竟活了多久?種種詭異的未解謎團,將氣氛越來越凝重。
小姑娘發出一陣他們無法聽懂的訊號,那些寄生人聽罷,漸漸四散開來,像是搖控器握在這個小姑娘的手裡,只要她操控,那此寄生人便如行屍體走肉,沒有任何自己的思想,聽從擺布。
他們跟著小姑娘來到了一處山坳裡,這山坳都長滿了草木,在幽幽的月光之下,似乎裡面還包圍著一個倒塌的房子。
小姑娘不顧一切往這裡面走去,布滿的荊棘將她的面板劃破出許多細小的血痕,鮮艷的血滲出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面板。
阿慈覺得,那些血根本就不是她身體裡的血,而是那些蟲子吸食了活人的鮮血後,供給了寄主。
但眼前這個小姑娘,與那些寄生人又有區別。
那些寄生人,在十年或者幾十年不等,都需要換寄主再生。
而眼前這個小姑娘,控制著那些寄生人給她抓來活物,供以鮮血餵養,才得以活到今天。
這樣的關係,就像一個擁有嚴謹等級制度的體系,拿螞蟻與蜜蜂來說,以蜂/蟻王為生命的起源,統治主宰著底下的工蜂/蟻,維繫著生命族體衍生不息。
但這個小姑娘,不,應該說這些寄生人的王,比他們更高階,她還能擁有自己獨立的思維能力,並不像他們那樣,如同傀儡被操控。
看她種種行為,阿慈覺得她的獸性裡,還儲存著大部分人類的意識。而她此時正拼盡力氣,破開荊棘往裡面走,似乎是在追尋著什麼東西。
阿慈沉聲道:&ldo;我們去幫幫她。&rdo;
林奈退後了一步,十分牴觸道:&ldo;我不去,她跟我們不一樣,她不是人類。&rdo;
阿慈沒有理會林奈,拿出手裡的刀,替她割掉擋在眼前的荊棘,讓她走得順利一些。
她血紅的雙眼看著阿慈,此時蒼白的表皮已經到處都是怵目驚心的血痕,她身體裡的血不斷的滴落在草地裡。
梁湛當即也加入他們,有了梁湛的幫助,迅速了很多,眼前的荊棘與雜草終於被處理得差不多了,竟隱約露出一間坍塌已久的小破屋子。
殘恆斷壁下碎片瓦礫竟讓人有些心酸,她走進了屋子,似乎是在懷念著什麼,屋子只有三間,很小很小的一個土坯房。
阿慈與梁湛站在原地看著她異常的舉動,只見她突然從斷壁之下翻出了一個手工做的娃娃。
她捧在心裡咧著嘴笑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麼,她不斷的在這堆廢墟中翻找著什麼。
瓦礫碎片將她的雙手割破,但是她完全沒有知覺。
阿慈擰著眉走上前問她:&ldo;你在找什麼?&rdo;
她張著嘴,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來,&ldo;奶,奶。&rdo;
&ldo;奶奶?&rdo;阿慈與梁湛交換了一個眼神,幫她在這堆廢墟里找了許久,一直到天將將亮。
突然梁湛叫了聲:&ldo;阿慈,快過來。&rdo;
聽到梁湛叫喚,阿慈與她快步跑了過去。只見被掩埋在廢墟里,只剩下一副白骨的人,也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