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兩個哥哥之爭(第2/7 頁)
了。”
金開野細細看她描繪的那畫,輕聲:“這畫中男子的確是弘光尊主,我曾見過他的畫像。能修成慧眼的人鳳毛麟角,我所知道的,唯獨有弘光尊主,及他的師兄定清尊主——”
不曾想在此刻聽到師尊名號,花又青一愣。
——師尊和弘光,竟然是師兄弟嗎?
“定清尊主同時修得慧眼和天眼,但他亦同時失去這二目,算算時間,你看到的絕不可能是他,”金開野抬手,一點畫像上那清瘦人左臉頰的痣,“這顆痣的位置,同弘光尊主也一模一樣。”
不等花又青說話,金開野又急促添補:“但是,弘光尊主,絕不可能會做出淫,辱婦女之事。”
“……這和淫,辱婦女有什麼關係?”花又青訝然,“你在說什麼啊?”
金開野:“呃?”
花又青想快點把剛才看到的反胃畫面忘掉,但是不能,她緩上一緩,抬手,指畫面上清瘦的女人。
“我看見她把男人的腸子掏出來吃,”花又青比劃,“就這樣,劃開一道,跪在地上,從他肚子裡吃腸子。”
……真是在吃腸子啊?
金開野鬆了口氣,若劫後餘生:“讓我好一頓嚇。”
虛驚一場。
他豁然開朗,再看傅驚塵時,目光中殺意已少了許多。
幸而此人沒有教壞青青,沒有給她看這種東西。
金開野欣慰:“原來是這個吃腸子。”
“不然呢?”花又青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該不會以為我說的是吹簫吧?”
金開野僵住。
“怎麼可能呢?”花又青譴責,“若是看到那種東西,我根本不會被嚇到好嗎?你這個人真是,大驚小怪,而且為什麼要用齷齪的想法來……你做什麼?”
金開野崩潰捂臉。
那麼高的個子,竟又開始喃喃低語,細細聽,還是“對不起祖宗對不起先人對不起父母……”
傅驚塵一聲長嘆:“蠢貨,蠢貨。”
花又青預設他是在罵金開野,同情看後者一眼。
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弘光就闖進房門,用了幾道符法——我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就將吃人的女人困住了。”
傅驚塵沒催促,耐心等她接下來的話。
花又青閉一閉眼:“……弘光來了,用鹽,將她活醃在棺材中,大概又用了什麼法子,叫她魂魄不得離體,要生生地受著鹽醃之刑,埋入地下。”
談話間,她目光遠望,看妖屍最多、最洶湧之處,低聲:“就在此鎮。”
痛苦地、不老不生不死地、被鹽掩埋在地下。
這是妖屍之毒的源頭。
迷了覺魂,讓人也如行屍走肉,因她已經……已經也算不上人了。
傅驚塵慢慢地說:“有人挖出了她。”
金開野終於停止了夢囈般的話,他說:“弘光師尊絕非那種陰狠之人,那女人應該是妖物。”
“不是妖物,是人,就是活生生的人,”花又青急促打斷他,她想起傅驚塵講的虎妻,那不是傳說,那是一件血淋淋的真事,“她是個女人,普通的女人,我都看到了。”
八十餘年。
那心懷怨懟的女人,根本不是什麼“虎妻”,根本不是老虎,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虎妻的傳說怎麼會是真的?
一個能呼嘯山林的虎妖,怎會肯甘心為一個身無長處的男人生子結婚?
既然想歸隱山中,又怎會下山?
正因為她是人類,這個傳說愈發顯得恐怖——
一個雙八年華的女孩子,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貧寒獵人?
步履蹣跚的獵人從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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