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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錦峰道:“福兒!我奉勸你不要如此,否則,你會遭殺身之禍。”
福兒從容道:“為主殺身,雖死何憾?”
荊錦峰道:“娃兒有此想法,令人可佩,令人可佩,不過……”
語氣一頓,接道:“死有重於泰山,輕如鴻毛,必須仔細想一想。”
福兒見荊錦峰一片善意,乃問道:“依莊主之意該當如何呢?”
荊錦峰道:“荊某雖不曾和柳相公見過面,卻聽人提過,據云為人甚是方正,如無特殊原因諒不至於作出詐死之行,真相如何,自有大白之一天,你又何必計較有人冒充柳相公之行跡呢?”
福兒微一沉吟,道:“依莊主之意,此事不去理他嗎?”
荊錦峰道:“那是自然。”
正說之間,又是一群人影飛閃而至,領先一人銀髮飄飄,赫然是那“八鳳園”主人司馬伕人。
商美娟和唐如玉似是不願見到司馬伕人,紛紛別轉頭去,望向別處。
荊錦峰道:“司馬伕人!你好像是跟定我們了。”
司馬伕人輕笑道:“莊主不必多心,妾身只想問問,鐵劍是否到手?”
荊錦峰冷聲道:“據在下所知,鐵劍早被夫人奪去,此時因何又來動問?”
司馬伕人冷笑道:“荊莊主不必裝胡塗,你明知那把鐵劍已被冷老魔奪去了。”
荊錦峰道:“夫人既然得劍不保,又問必勞師動眾?”
司馬伕人冷哼道:“別將‘八鳳園’看得太似無能,妾身早知那把鐵劍毫無價值,因而故意放手的。”
荊錦峰“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司馬伕人此時已然看到草葉中的傀儡人,訝然道:“咦!這不是柳南江嗎?”
商美娟訕笑道:“哼!夫人!你恐怕看走眼了。”
司馬伕人道:“柳南江這娃兒妾身曾經見過,怎會走眼?……”
語氣一頓,目光向福兒一掃,接道:
“想必你就是柳相公的書僮福兒,柳相公怎樣了?”
福兒搖搖頭道:“他不是我家相公。”
司馬伕人訝然道:“是別人喬扮的嗎?”
福兒道:“夫人說對了一半,這只是一具傀儡人。”
司馬伕人一怔,喃喃道:“傀儡人?妾身知道是誰的傑作了!”
商美娟和唐如玉同聲大笑道:“哈哈!司馬伕人想必老眼昏花了。”
司馬伕人並未理會她們的譏笑,雙手扶起傀儡人仔細端詳。
驀然,傀儡人的嘴裡噴出一股濃煙,眨眼之間,百丈方圓之內都瀰漫在濃煙裡。
在場之人,全部在濃煙中昏迷仆倒,無一倖免。
天亮前,那股濃煙終於被晨風吹散了。
可是,昏迷仆地人卻一個也不見了,他們連同那具傀儡人一齊不知所終。
重陽過後,終南三老峰頭已被白雲所蓋,靜靜地插於灰黯的雲空。
在杜曲終南山陰道上也如三老峰頭同樣地寧靜,很少見到疾服勁裝之人賓士而過。
十月小陽春也緊接過去。
冬月,臘月……急景凋年的歲尾也跟著來了。
這天正是臘月初八。
天剛擦黑,華燈初上,長安城“南曲”的“留香院”門前停下了一輛雙騾簇新套車。
車門開啟,先露面的是兩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這兩個大漢在車門邊左右一站,這才走下來一個年約二十的翩翩混世公子。
套車一到,“留香院”的班頭早就在大門口擺好了迎客的姿勢,此時,待那混世公子一露面,立即彎腰擺手,朗朗則道:“打簾子見客!”
這位混世公子可真有點氣派,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