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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皓倫苦笑:“我也不過就是個槍傷。”
“什麼叫不過,你知不知道你傷得多嚴重!”顧皓凱又開始嘮叨,不停責怪謝子宇。顧皓倫終於受不了了:“二哥,雁南幫明明是家裡生意對手,子宇明明是你氣跑的,子彈明明是我心甘情願為他擋的,你做什麼把責任都推給他?”
“你、你為他說話……”顧皓凱一臉憤慨,“老三,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們在這裡大聲說話,本來睡得很熟的謝子宇忽然一揮手:“何人在此喧譁?給本將軍轟出帳外!”
兩人皆是愕然,顧皓凱看看抱著的人依然雙眼緊閉,顯然還在睡。轉頭看顧皓倫:“老三,你還找了個夢遊症的。”
“還說,都是你吵的。”顧皓倫速度快了,兩人快速走向車子,把人放在後座,顧皓倫也坐在後面照顧他,“你開車,不要說話,他怕吵。”
……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坐在駕駛座上的顧皓倫很是委屈地發動車子,一路開回去。
謝子宇做了一個夢。那一天殘陽如血,頭顱堆積如山。他在邊關城牆上,站不起來,只能拄著手裡的刀。刀已經成了紅色,他身上也是。身邊盡是死去的兵士,後金兵爬上城牆,淹沒了他。
手漸漸無裡,敵人的羽箭射在他身上,血流著,帶走每一份生命力。他全身發燙,想必燒過了40度……等等,什麼是度?
記憶混亂起來,他一時覺得自己是穆離,轉眼卻成了謝子宇。他從戰場上逃走,跑到國破三百多年後,逃到這個和平年代。這個年代沒有他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去適應這裡,成為一個普通學生,有了父母和戀人……
對啊,小顧他受了槍傷,現在怎麼樣了?
謝子宇忽然驚醒,刀光劍影一瞬間遠去,他睜開眼。
眼前是顧皓倫的臉自己靠在他懷裡,被他緊緊抱著。謝子宇有轉頭看周圍,四周一片白,竟有些像初次來這世界的第一印象。
“醫院?”他低問出聲,抱著他的顧皓倫感覺到他醒來,也睜開眼睛,看著他:“是啊,你發高燒,是我和二哥把你送過來的。”
在病房椅子上半睡不醒的顧皓凱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你的槍傷沒大礙吧?”謝子宇現在算清醒了,連忙開口問。
顧皓倫看著他,傻傻搖頭:“我沒事,你呢?你都燒到了40度。”
顧皓凱實在看不慣他們卿卿我我狀,咳嗽一聲:“老三,他人也退燒了,應該可以去普通病房了吧?”
謝子宇這發燒本來是沒必要住進這裡的,但顧皓倫哪捨得他,應是在單人病房加了張床拼在一起,即使顧皓凱反對也要抱著人睡。謝子宇這半天睡得很不踏實,一直在胡說些什麼大明啊後女直之類,讓顧皓倫更不放手。
顧皓凱雖然看謝子宇很不順眼,但他事實上有點怕自家弟弟,顧皓倫一堅持,他就有些畏縮,只好答應。顧皓倫對謝子宇的緊張和愛護他都看在眼裡,暗暗覺得想把這兩個人分開,似乎有點不太容易啊。
他這麼想,顧父卻不這麼認為。在年張的他看來,謝子宇這樣出身貧窮過去不堪的人,顯然另有目的的。他能接受自己兒子和男人在一起,但對方一定要是能配上自己兒子的人才行。而平平無奇的謝子宇,顯然不滿足這條件。
尤其謝子宇唯一不平凡之處,就是他的武力值。有自保能力是一回事,武力值過高而惹事是另一回事。這個兒媳,他是沒有半點看過眼的。
不過顧父不會像顧皓凱一樣,把反對掛在表面。等顧皓倫傷好了些,他就提出讓兒子出院,一家人回老家過年去。
“我過年再回去吧,傷還沒全好,在這裡再休養幾天好了。”顧皓倫充分顯示出了愛人至上的本質,雖然現在只有他在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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