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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在她們四個都活得幸福快樂的時候，平陽公主還是沒能留住重病的曹時，等她帶著言笑趕到平陽侯府的時候，滿府都掛上了白布。平陽公主呆呆的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忙裡忙外指揮下人的竟然是曹襄。見衛子夫來了，曹襄恭敬的行禮，抿直了的唇線，把他襯得冷硬蕭索，以前看著還瘦弱稚嫩的肩膀立刻就扛起了事。言笑懂事的上前拽住曹襄的手，安慰道：&ldo;阿襄哥哥，有什麼言笑能幫你的嗎？你手好涼，言笑幫你暖暖吧！&rdo;

衛子夫看著給曹襄呵氣暖手的言笑，大感安慰，示意酈蒼好好照顧他們兩個，自己則上前去跟平陽公主說話，&ldo;公主，子夫來了。&rdo;

平陽公主沒什麼情緒起伏：&ldo;來了就幫襄兒做點什麼吧，我想一個人坐一下。&rdo;

衛子夫心裡難過不已，眼瞅著就掉下淚來，當初神采奕奕的平陽公主，如霜大的茄子一般，不止形容消瘦如今更是了無生機，她怕再給平陽公主添麻煩，忙收拾好情緒，握住她的手說：&ldo;襄兒有言笑幫忙，我陪你坐一下吧！&rdo;

平陽這才抬眼看了看門口的那兩個人，眼神瞬間柔和了許多，淡淡應道：&ldo;好，陪我坐一下吧。&rdo;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僕人來來往往，憑弔的走走停停，平陽公主除了盯著排位呆呆的坐著，按流程回禮，直到天色擦黑，也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後來衛子夫不得不走了，才告辭離開，後面的好幾天，衛子夫也不能時時都來，滿府除了曹襄，就只有南宮公主和隆慮公主陪著她，別看平時小打小鬧的，關鍵時候還是最親近的人來陪著。

衛子夫有些奇怪，問計蕊：&ldo;王太后沒去嗎？&rdo;

&ldo;按例是不能去的，等出了孝期，應該會把平陽公主叫進來說話的。&rdo;

&ldo;唉&rdo;衛子夫無奈的搖搖頭，&ldo;規矩啊&ot;

第44章 鬼神和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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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知道衛子夫在殿裡擺飯等著他回來吃，只聽蹬蹬蹬幾聲，大步流星的就進了屋裡，見姨母偏頭而立，正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只好訕訕的退回去，接過元睿手上漆盤裡的錦帕，好好擦臉擦手才在飯桌前坐好，但依然興奮不減的說：&ldo;姨母，我今天終於聽到一個好玩的故事，保準你沒聽過。&rdo;

衛子夫沒讓他動筷子，先擺了一碗菌菇湯給他，隨即才開口問道：&ldo;你又去哪調皮了？&rdo;

霍去病收回準備直接去拿餅的手，&ldo;我剛從天祿閣回來，正好遇上東方先生。&rdo;

衛子夫心情甚好的打趣他：&ldo;東方先生？太中大夫東方朔？你又把他鬍子拔了？&rdo;

&ldo;對！&rdo;霍去病擺擺手，&ldo;沒有，遇到的是他，拔鬍子沒有，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您別老重提啊！&rdo;

衛子夫睨了他一眼，輕點著他的頭道：&ldo;我怕什麼？下次再有這種事，你直接找陛下去解決，我可不想再去幫你擺平了！哼哼…他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這個故事等等再說，我先跟您說一個人，特別好玩！&rdo;

衛子夫揮手讓服侍的元睿退下，只留了提前吃完的酈蒼服侍，一邊隨口問道：&ldo;誰啊？&rdo;

霍去病有些興奮：&ldo;枚皋枚先生！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明明跟東方先生聊得火熱，偏遇到我就端莊肅穆，您說我長得嚇人嗎？&rdo;

衛子夫十分配合的端詳了一下他的臉，欣賞道：&ldo;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