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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打聽了,太皇太后走之前誰都都單獨見過了,連衛子夫和竇嬰都有份,唯獨沒有太后和皇后,實在是蹊蹺得很。這麼關鍵的時候,卻對兩個未來漢宮的女主人沒有絲毫交代,實在是可疑極了,她本來提醒了王太后,可太后大概是高興壞了吧,竟語氣不善的說:&ldo;她也壓了我這許多年,還有什麼命令有臉與我說的?沒有遺旨下來,我才不會幫她做呢!&rdo;
罷了,自己何必在這種事情上非要惹她不快呢?憋了多年的怨氣,就如滔滔洪水一般,最恐怖的不是要開閘的那瞬間,而是開閘前,明知道勢不可擋卻妄圖阻止洩洪的人,一定會死得很慘。
雙桂斂眉低首,望著自己的鞋尖,半閉雙眼靜靜養神,她並不打算再去查探些什麼,人走茶涼,就是有什麼安排,又能影響幾年呢?她和太后會有長長久久的未來,只要有陛下在,有王氏外戚在,尊榮是怎麼都逃不掉的,自己也許是被太皇太后壓得久了,連人家死前的一點動靜都草木皆兵的,何必呢?
第35章 月皎和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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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二年,冬,朝堂之上韓安國提出和親,劉徹同意了,但是心情卻一點都不好,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找言笑:&ldo;她怎麼又不在呢?&rdo;
衛子夫有些忐忑:&ldo;去太后那裡了。&rdo;
劉徹不說話了,面色有些鐵青,幾個月之前,韓嫣因為出入永巷行為不檢,被皇后按律上報,太后怒不可遏直接賜死,陛下沒救下來,如今倆人還有點小彆扭沒解開,連每十日一請安時,都不怎麼說話了。
也就是當時正趕上衛青從北邊馬場回來,劉徹心裡才高興了很多,可是雖然衛青已經梳洗過了,但是衛子夫瞧著那風塵僕僕的一身…馬味還是濃鬱得很,也不知道他都在哪撒潑打滾了。
等她插兩句嘴讓衛青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收拾收拾,別一身味的燻著言笑,劉徹還老不高興訓她,哪就一身味了?朕沒覺得!你怎麼能嫌棄朕的弟弟呢?我們還要聊一下,你去拿點吃的吧!
&ldo;……&rdo;
衛子夫感覺頭大如鬥,陛下你莫不是忘了,這是誰的弟弟?你的好弟弟都封王了在家洗香香呢!我一個白白淨淨的弟弟,才跑了四五年,你就把一個黑不溜秋的人送還給我了?
偏言笑也不嫌棄,劉徹和衛青在地圖前商量正事,她就屁顛屁顛跟著倆人轉。衛子夫拿來了好吃的放在旁邊,想等他們休息時候再吃,看個書簡的功夫,言笑小公主就殷勤周到的給倆人都餵到嘴裡去了,反而顯得她才是外人。
衛子夫仰天長嘆,要不你倆一起過吧!?
臨走時衛青還從身上掏出一卷書,興高采烈的給劉徹推薦了一個叫主父偃的人,可惜衛青並沒看到衛子夫的眼神,劉徹原來都起碼看看推薦之人的文章,可他這兩天因為韓嫣的事,實在沒心情看這種東西,永延殿自薦上來的奏章沒看過的都堆得跟原來看完的有得一拼了。
所以,劉徹只隨手接過來,囑咐他最近在家好好休息,就沒再搭理那份竹簡了,衛子夫倒是對這個主父偃有點印象,當時太皇太后走之前的幾個月,剛要被啟用的董仲舒,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想把陵園大火往儒家的上天旨意上面引,卻被當時宮裡病了一堆人、朝政事務纏身的劉徹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命喪黃泉,貌似…就是這個主父偃告的密……
現在又走了衛青的路子,呵,衛子夫覺得這種做派倒像極了縱橫家,偶爾看看給劉徹當個消遣倒也不錯,就收在了最外邊的書架上。
至於董仲舒嘛,雖然劉徹對他既有意見又極為欣賞,彆扭得很,但是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