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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不知該說什麼，病情亦不需要再介紹了，她站起身來，深吸了口氣道：&ldo;那我……現在去給你們開出院罷，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rdo;

&ldo;多謝……&rdo;婦人低著頭，囁嚅的應了一句。

凌如意點點頭，大步的走到門口，伸手猛地一拉門把，走廊上有風湧進來，撲在她的臉上，熱熱的，她卻渾身一抖。

霍昭遠和周玥落後幾步，安慰了幾句那婦人，然後才回辦公室。

周玥很自覺的去寫出院記錄，開始辦出院手續，霍昭遠看了一圈沒見到凌如意的身影，愣了愣，轉身出了辦公室。

&ldo;哭鼻子了？&rdo;凌如意正低著頭，突然聽得身後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愣了愣，轉過頭去，低著頭嘟囔了一句：&ldo;沒哭，這種事見得多了，有什麼好哭的，你怎麼找到我的？&rdo;

&ldo;你小時候就是這樣，難過了就躲到沒人的地方哭，我就猜你會在這裡。&rdo;霍昭遠走近她面前，彎腰低頭看了看她的臉，笑著調侃了一句，&ldo;不過現在倒是長進了，不會哭鼻子了。&rdo;

凌如意有些不自在的抬起頭別開臉，&ldo;哭？我早就不哭了，哭頂什麼用。&rdo;

霍昭遠愣了愣，旋即想起她和母家的關係，心底嘆了口氣，扯開話題道：&ldo;別難過了，既然他們執意要走，那我們在別處幫幫也行。&rdo;

凌如意扭頭看他，&ldo;怎麼幫？&rdo;

&ldo;我已經叫老沈替她去繳費了，一會兒辦了出院他們就能直接回去了。&rdo;霍昭遠低聲解釋道。

聽到是沈均年辦事，凌如意放心的點點頭，心底又感激霍昭遠的心意，吸了吸鼻子向他道謝。

霍昭遠笑了起來，掩蓋住眼裡的擔憂和心疼，&ldo;咱們之間說什麼謝。&rdo;

他說完就伸手碰了碰凌如意額前的碎發，她的頭髮長長了，有些不服帖的碎發就落在了額前，毛茸茸的，又軟。

14第十四章

凌如意見他伸手過來碰自己的頭髮眨了眨眼，倒是難得的沒躲開，只是道：&ldo;一會兒我們去送送他。&rdo;

霍昭遠應了聲好，和她一前一後錯開了離開樓梯間，一個回辦公室，一個去茶水間。

凌如意回到辦公室，周玥已經將出院醫囑打了出來，遞給她簽字，她簽了之後道：&ldo;他的大病歷首頁讓主任簽一下名，給他帶一份回去，他是農合的，回去還能另外申請當地的補助。&rdo;

&ldo;你哪床要出院了？&rdo;姜珊從電腦前抬起頭問道。

凌如意沉默了一下，抿著唇道：&ldo;11床，家屬說不治了，今天要回去。&rdo;

不僅姜珊，連原本沒注意聽他們說話的陳筠等人都愣住了，&ldo;都還沒穩定，就要回去了？&rdo;

&ldo;說是家裡實在撐不住了……&rdo;凌如意點點頭，&ldo;說是反正都這樣了，活著也是受罪，不如回去。&rdo;

想到那孩子的家庭情況，眾人一時也沒話好說，因為都是事實。只是多少有些唏噓，陳筠道：&ldo;要是那孩子有那位家裡的條件，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rdo;

她說的那位，就是早上專家們剛會診完的。

只是人生下來，父母是不可選的，家世亦是沒法挑的，如同霍昭遠勸凌如意的那樣，他不得天幸。

辦好了出院手續，凌如意說要去看看那孩子，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