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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雙儀愣了愣,顫巍巍的睜開眼,又猶猶豫豫的轉過臉去看正跪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然後頓時一怔。
她看見的祁承淮,平日平靜無波的眼眸裡聚滿了山雨欲來的風暴,嘴角緊緊的抿著,似在忍耐什麼痛苦,面色發紅,帶著不同平時的熱切和急不可耐,絲毫沒有白日的清朗。
祁承淮見她發怔,吸了口氣拉過她的手和自己十指緊扣,聲音緊繃得像欲斷的弦,「彎彎,你看著我,看我是怎樣愛你的。」
顧雙儀眯著眼點了點頭,緊張羞澀之中又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的動作,她從不擔心他會找錯門,好歹是人體解剖知識紮實的醫生,當年實習插導尿管不定因為插錯地方被老師罵了多少次,如今該不會犯這種錯誤才是。
於是她看著祁承淮漸漸向她靠近,身下像有東西抵住,又被迫開啟,最後他猛地向前一撞,疼痛不設防的傳來,她嗷了一聲,抬腳就想踢他,可還沒動作就被摁住了。
「痛……痛……祁承淮,我不要了,你出去啊……嗷……」顧雙儀斷斷續續的表達著自己的意願,眼淚嘩啦的流下來,她心裡頭本就緊張,又想起陳悅和方蘅各執一詞的初夜感言,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斧頭劈成了兩半,疼得厲害。
祁承淮伏在她的身上,咬著牙根擠出一句,「你別動,我也疼啊……」
顧雙儀聞言愣了愣,隨即想到好像是有這麼個說法,說男人的第一次也是會疼的,抬眼看看他隱忍的表情和額頭上的汗珠,立時心裡就平衡了,不是一個人痛就好。
她伸手環住祁承淮的脖子,她跟他撒嬌慣了,此時也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懷裡貼,那對柔軟就這樣貼在祁承淮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無意識的來回摩擦著,讓他瞬間就興奮起來。
「彎彎,還疼麼?」過了一會兒,祁承淮按捺著心頭快要出籠的猛獸,隱忍的問了一句。
顧雙儀皺皺眉,扭著腰動了動,一陣漲疼感傳來,她忙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哭腔來,「……還疼,很疼的呀。」
她嬌嬌軟軟的模樣讓祁承淮心生不忍,心頭火也瞬間壓下了不少,動作立即就停了下來,只低頭輕輕的吻著她,呼吸間儘是溫存。
顧雙儀覺得他就這樣停著也挺好,於是滿意的哼哼了幾聲,祁承淮瞥見她眉目間的舒坦,心裡一突,又問了句:「彎彎,是不是不疼了?」
「……嗯?沒……」顧雙儀愣了愣才回答,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大力的動作打斷,整個人被他頂得往床頭移了兩寸,晃得她立即尖叫起來,「啊!不要了……祁承淮你輕些……慢點……」
「怎麼樣,不痛了罷?」祁承淮紅著眼咬著牙,一面用力一面喘著氣道,「我聽說你們有句話叫通則不痛,你既然痛,那我給你通通就好了。」
顧雙儀一哽,來不及想怎麼反駁,就被他頂得嚶嚶的啜泣起來,神色間有點倉惶,明明是怕的,卻偏還要往他懷裡貼過去尋求安慰和支撐。
可是她的男人啊,此時哪裡還能給得了她想要的安慰,他在欲\\海里沉浮,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將她一同帶入深淵,恨不得這一夜永無盡頭,這一生就這樣快樂的過,再不會有其他任何的煩憂。
他一下又一下,看著身下全身都變成了粉色的小人兒連啜泣聲都被自己撞得支離破碎,眼睛紅紅的染著媚\\色,突然想起在實驗室裡抓住的家兔,白色的皮毛,溫順得緊,但一有危險就掙扎,但最後總要睜著紅通通的眼睛尖叫。
就像現在他的彎彎,抓著他的手臂,努力的看著他,哆哆嗦嗦的求著繞,細聲細氣的叫他祁承淮。
他發了狠,伸手繞過她的後背將人箍進懷裡,他知道她難受,但他忍不住,她像一團棉花,柔軟而溫暖,吸引著他一直往裡探尋,很不得這樣一直連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