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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捉襟見肘。
佟聞漓知道, 她的存在對於先生來說或許算不上是那樣直接和難堪的會麻煩到主人家, 但她還是想儘可能地做一些能做的事情,作為她這段時間不得不落腳在他這兒的報答。
所以在先生出差的這段時間裡, 她勤快打理著莊園裡的玫瑰。
佟聞漓用阮煙送的小靈通打過一個電話,她在醉熏熏的夜裡接的,人還在河內陪ken打比賽。她聽佟聞漓說她拿回了錢,又住到了先生的莊園裡,她含糊不清地在那兒點頭:「行啊,小玫瑰,你就長在那個莊園裡吧,遮風又擋雨,往後啊,我就再也不用帶著你去流浪了。」
佟聞漓當然知道這是一句醉話。
「煙煙,我拿回那筆錢了,比我想的要多很多。」
「要是不少,你姑姑能豁得出去搶嗎?」阮煙像是吐了個小煙圈,靠在路燈下問的。
後來阮煙又說,佟艷紅丈夫的那個公司,據說來了好些人,裡裡外外都查翻了,這兩人背地裡幹了許多的齷齪事,名下所有的財產查封不說,翻出來的條條罪狀都是要吃好些年牢飯的,算起來,先生可真是幫你出了氣。
她說完之後,打了個噴嚏。
「總算能告一段落了。」好似是因為那一個噴嚏把她打醒了,她這才慢悠悠說到,像是站在一個破落的酒吧邊上抽了抽鼻子,「小阿漓啊,來西貢,真的是辛苦你了。」
佟聞漓知道煙煙是什麼意思。
她懂她。
漂泊的人生只有驛站,沒有歸屬。
佟聞漓掛了電話,站在窗前,從老虎窗俯瞰下去,她能望見整片的玫瑰園。
佟艷紅的資產都被沒收了,那意味著她的那片賴以為生的玫瑰花田也被收了回去了。
她看了看之前先生帶她去收拾出來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他們正整整齊齊地放在這個房間裡,但那些灰暗和破舊與這裡的精緻格格不入,即便玫瑰莊園裡有為了她而造的一個鞦韆架,即便她也有做過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最後,她還是把讓人在夏夜裡感到寧靜和舒服的空調風關了,而後光著腳,踩著月光,開了她從奈嬸整理客房的一些老舊東西的時候收集過來的還可以用的一把電風扇,聽著那扇葉轉動的聲音安眠。
她回頭看看睡在暖和的狗窩裡裡的來福,它巴巴著眼睛,好像在跟她說,它也比較喜歡現在的日子。
佟聞漓走過去,摸摸它的頭,沒說話。
這之後,佟聞漓剩餘的時間裡,都住在莊園裡。先生不時常回來,西貢只是他的一個落腳地,也只是家族生意的一個小市場,他大多時間都飛往歐洲。
因此這偌大的莊園裡常常就幾個工人和佟聞漓,她跟著莊園裡請來的園林師修剪花木,佈置景觀,時而還去給玫瑰花除草鬆土,很是勤快。
大約過了一週後,奈嬸說,先生要回來了,並且還說到,莊園裡有客人要來。
於是奈嬸早早地打發人把會客廳收拾出來,還叮囑人一早出發就去買茉莉花,但去買花的那個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情況,買來的茉莉花殘損不堪,能用的很好,氣的奈嬸在那兒罵人。
奈嬸平時對佟聞漓好,但罵起手下的人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佟聞漓坐在花園長廊裡都聽到了。
「一幫人不想幹了是不是,茉莉小姐是什麼來頭,人紡織品商會會長捧在手心上的嬌貴女兒,能在我們這兒等到你們買來的花開不成?」
那小姑娘年輕氣盛,沒想到自己好心辦的事還捱了罵,還有些不滿,頂嘴到:「管她是什麼會長女兒還是某國皇室了,西貢的商會是先生說了算,他們有求上門,先生肯接待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怎麼還要我們討好她,這些茉莉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了,她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