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第2/3 頁)

了一小口威士忌，驕傲地說道。

“遇到真愛還不娶？”

女護士調皮地笑著問道。

“鬼才相信呢？不愛錢，能愛我什麼？愛我老？愛我矬？愛我禿？還是愛我的口臭？愛我的香港腳？難道是愛我一肚子的肥油？愛我便溺時憋出的一臉包？還是愛我陰晴不定的暴脾氣，愛我床上僅有的3分鐘？如果我是個女的，我看見自己都下不去手！”

“你…………這………….也把自己看得也太清楚了吧？”

還是第一次有男人，能這麼客觀地，把自己講得這麼清楚的，反而女護士都顯得有些尷尬了。

“看清自己才能掌控自己，才能擁有掌控人生的能力，才不會死在前途未卜或者少年得志的路上………作家來了沒有？”

男子平靜地問道。

“在門口等了2個多小時了，剛看你睡著，就沒敢進來打擾你。現在要不要叫他進來？”

女護士扔掉花瓶裡枯萎的玫瑰，又重新放了一把白色的桔梗花。

“讓他進來吧……昨天，我又做同一個夢了，我要讓他幫我記錄下來，死後寫個夢遊記。”

“人家都寫人生傳記，你寫夢遊記？還真是與眾不同，你難道就不想給世人留下點什麼？”

女護士用溫水把毛巾浸溼，一邊幫男子擦著臉，一邊溫情地說道。

“人活著的時候，都沒指望別人說你點好話，死了……還等著別人為你歌功頌德？簡直是白日夢！再說了，即便有，我也聽不見啊？呵呵………況且，我沒後人，所以也不存在留什麼念想。寫個夢遊記，完全是為了完成我個人的遺願而已，現在，我只想滿足自己！”

男子被女護士輕柔的雙手撫摸著，心癢癢的，舒服極了。

男子一邊跟女護士聊著天，一邊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這片刻的溫情。

“感覺你一生都是在為滿足自己而活？”

擦完臉，女護士輕輕地戳了一下男子的眉心，淘氣地說道。

喝完最後一口威士忌，男子把空杯交還給了女護士，像小孩子般撒嬌地問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我總是連續做一個夢呢？感覺好像是在看一部電視劇一樣？”

“按你說的……………享受你接下來的每分每秒？即便在夢裡！”

女護士貼心地用手拍了拍男子乾枯的手背，一臉安慰地說道。

李嘉仁是vip病房裡最大方，也是最通情達理，最有素質的病人。

他給的小費永遠是全院最高的，人雖然下流了點，但從來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願意花點小心思讓他飽飽眼福，他就會心領神會地讓你裝滿荷包。

“你說人真的有來世嘛…………？”

李嘉仁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

“有………….當然有，來世你想做個什麼樣的人？還是做回你享譽全球的商業大亨？繼續做一個腰纏萬貫，讓無數美女爭先追逐的富老頭？還是…………….”

女護士拿起托盤，一邊跟李嘉仁聊著天，一邊笑著開啟了房門。

“不…………太累了，外表光鮮，實則孤獨，我想換個活法，當一個普通人，或者當一棵樹，亦或者做一回女人……………能被大家所理解，能被陽光所照耀，亦或者我也騙幾個男人的錢來花花，輕鬆瀟灑的過完一生……………..”

看著窗外隨風擺動的枯葉，男子眼裡充滿了憧憬。

“好…………哪樹先生，我們明天見。”

說完女護士笑著離開了病房。

男子下意識地等待著作家的進門，但眼皮卻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聽使喚。

漸漸地，他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