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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所為何事,還不是安王和樂王兩家今日一早到慈安宮弔唁,哭完了太后,又哭先帝當年留下遺言,說是準許他們能長留京陵,只是李鈺登基後,給各兄弟都封了王,全都趕到了封地上去待著,可見李鈺對他們這些兄弟全然都不放在心上了。
葉靖依聽著安王妃在那兒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話,也頭痛。從前李鈺能從眾多皇子中奪得皇位可不是一帆風順的,畢竟當年安王也是有著強力岳家和母族的,更別說先帝對那位貴妃的寵愛到了許下貴妃若是誕下麟兒就封為親王,滿朝譁然。李鈺不是先帝最疼愛的兒子,他能坐上皇位自然是花了很多心血的,自然同那些與他競爭皇位的兄弟相看兩厭,等他登基後,便給他們選了遠遠的封地,把人都給打發了。
「先帝爺當年也是誇過祐宗的,平寧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大儒,祐宗在那兒也學不到什麼東西,安王和我也是怕把孩子給埋沒了。」安王妃說到這兒,吸了一口氣。
李祐宗便是安王長子,如今虛歲也將將十歲,是安王嫡長子,也是先帝嫡長孫,當年安王妃生下李祐宗,先帝也是親手抱過的,甚至還流傳著此子出生時,東方霞光滿天,此子乃是天之子的說法。
先帝倒是覺得這種異像乃是上天對皇家的眷顧,天之子,先帝是天子,子孫後代自然是天之子了,先帝便又格外疼他了些,便連開蒙也都是先帝親自替他開蒙的。
「左不過是想請皇上將我們兩家的孩子接到這京城來,好生找個名家大儒教導著,不叫孩子的才智被埋沒罷了。再者說,母后如今仙逝,我們再過些日子也要回封地了,自覺不孝,留下孩子在這兒替我們在母后靈前多敬敬孝心也是好的。」
葉靖依很想嘆氣,這些人將心思擺在明面兒上來說了,倒是不好辦。李鈺不敢第一時間拒絕了,皇后也不敢第一時間拒絕。安王妃這話就算是說給天下的人聽,其實都是站著理的。王爺之子也是皇室後代,李鈺作為叔叔,總也不能斷了孩子的前程對吧。可他們不能答應,哪個皇帝能放一個曾經有著天之子傳說的侄兒在身邊,況且他子嗣不豐,侄子又已經快要長成,這無疑是個威脅。
可偏偏人家就將心思明晃晃地在太后靈前說了出來,打著替他們在皇宮裡盡孝的幌子說了出來。所以李鈺當場就拂袖而去,皇后直接稱病臥床,也就有了葉靖依坐在這裡聽他們磨嘴皮子。
「淑貴妃,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安王妃臉上帶著的情真意切,若是別人看了都會被她的說法給感動了,留下個孩子孤零零的在皇宮替父母盡孝,父母又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怕是幾年都不能見上一回,這可真是至純至孝啊。
葉靖依沒法感動,她只說道:「這話確有道理,只是如今你們二位也見到了,皇后不久也要生了,若還要分心照顧侄兒,怕也是不妥。況且古有孟母三遷,固然是為了益師才有這三遷,可誰都知道是孟母在身邊教導著的緣故,才成就了孟子。祐堂如今正是讀書的年紀,若沒有父母親在身邊,縱使有皇上、皇后還有名師在身邊教養著,怕也有不周到的地方。」
安王妃不知道葉靖依會這般將話說了出來,她在心裡邊兒思索著,果然這葉靖依和皇后已經聯手了。
「貴妃娘娘說的很是,不過祐宗那孩子從來都是刻苦用功的,若不然,王爺和我也不會狠下心留他在京陵了。」
葉靖依聽她這話,自然知道都是早已算計好的,縱使她再怎麼偏著法兒提醒他們,人都不會改了意志。只是她話也說盡了,便能送客了。
葉靖依說道:「二位倒是慈母心腸了,我如今也說不上什麼話兒,我們畢竟是婦道人家,這些話也左不了皇上的意思,二位王妃若能將剛剛這些個意思講給皇上聽才好。」她端起茶盞,輕輕吹開浮葉。
「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就不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