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3 頁)

&ldo;什麼顏色的絲帶?&rdo;

&ldo;藍色，跟小洋裝一樣。&rdo;關藏回答。

&ldo;我記得你說過還養了兔子，那兔子後來還在嗎?&rdo;

&ldo;兔子比愛麗絲先走的，它吃了不對的食物，愛麗絲很難過，不想再養了。所以她走的時候我買了一隻毛絨玩具兔，我想她會很喜歡。&rdo;關藏比了一下大小，能讓七歲小女孩抱在懷裡的大小。

&ldo;愛麗絲的東西都是你準備的?你那個時候多大?&rdo;

關藏想了想：&ldo;十五歲，馬叔也幫忙了。&rdo;他半天不說話，關藏輕聲問：&ldo;恪己想確認什麼?&rdo;

他轉頭盯著關藏，看對方的眼睛。

&ldo;你難過嗎?&rdo;

關藏看著前方，沉默地思考了很久，久到他以為關藏在發呆，才聽到回答：&ldo;我不難過，每一次葬禮都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難過。&rdo;

&ldo;沒有感覺?&rdo;

&ldo;有，寂寞，非常寂寞。&rdo;關藏又問他，&ldo;恪己現在有什麼感覺?&rdo;

&ldo;難過。&rdo;

&ldo;為什麼?結婚不是喜事嗎?&rdo;

&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難過。&rdo;他估摸著嚴人鏡要換完衣服了，說：&ldo;走吧。&rdo;關藏開出了飯店停車場。

&ldo;為什麼不讓你去參加婚禮?怕你發瘋，突然殺人?&rdo;

&ldo;大概是吧，或者覺得不怎麼吉利。&rdo;關藏一陣笑，&ldo;恪己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憐?&rdo;

&ldo;超可憐的，孤獨，而有錢，太可憐了。&rdo;他摸了摸關藏的頭，手指頭玩他的下巴，&ldo;小可憐，我陪陪你，然後幫你花點錢，好不好?&rdo;

&ldo;好呀!&rdo;

他讓關藏載他去吃龍蝦，&ldo;要美國空運的那種，再開一瓶紅酒，年紀得比我大&rdo;。關藏聽得直樂，去五星酒店下面的西餐廳，等外國龍蝦上了桌，說：&ldo;恪己，一會兒買新裙子好不好?&rdo;

他拿叉子挖出一大塊龍蝦肉，塞進嘴裡嚼，挑著眉毛看關藏，等一個理由。

&ldo;就想買給你穿。&rdo;

&ldo;然後再看我脫，對不?&rdo;用叉子把關藏招呼過來，頭碰頭，低聲說，&ldo;你敢買，我就敢穿。&rdo;他把杯子裡的紅酒一口氣喝掉。

關藏因此而目光閃亮。

第三十一章

&ldo;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好。&rdo;

&ldo;是的，我從來沒這麼開心過。馬叔，我能理解媽媽的心情了，她那個時候一定很幸福，就像我現在一樣。&rdo;

&ldo;你幫著美美做了一件……一件我十分難以理解的事情，你因為這件事而開心嗎?&rdo;

&ldo;哈哈哈哈，有一點。我喜歡他去搗亂的樣子，我的小潑婦，讓我跟他一起去搗亂，這不是很美好的回憶嗎?這證明他信任我。&rdo;

&ldo;美好，這個事件你稱之為美好?&rdo;

&ldo;對我和他而言，就是美好的，有錯嗎?餘教授做的那些事，對餘教授而言也是美好，不是嗎?美美讓我參與到他的生活中來，對我而言這當然是美好的。&rdo;

&ldo;他滿足了你的願望，是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