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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舒桐見他意會了自己的意思,自覺幫到了他的忙,一時也是十分的開心,就道:「那你也別太久不回來,冬至實在太調皮啦……」
也許是他已經對著顏舒桐發過牢騷了,也或許是那天通話的最後顏舒桐的安慰起了作用,總之接下來的幾天周自南的心境平靜了許多。
十二月中旬,周自南經過一系列的工作終於協助該公司擬寫好相關的法律檔案,並審查、修改了該公司的申報材料,總算結束了這個案子。
臨返回h市的前一天晚上文化公司的領導做東為周自南踐行,酒至半酣眾人都不再拘謹,聊天的話題開始天南海北隨意起來,周自南突然問道:「前幾天有人問我在深圳坐地鐵是不是很麻煩,這是真的嗎?」
「怎麼會麻煩呢,到處都有啊,可方便了……」席間幾位都是領導,坐地鐵的次數恐怕一隻手掌就能數得過來,但卻對地鐵站不陌生,當即就回應起周自南來。
可是話音未落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深圳的公交地鐵喲,在這裡久了習慣了不覺得,要是外地人剛來啊,找方向都有問題,我剛來的時候……嗨,說多了都是淚……」
周自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舉了舉杯笑道:「我也就是這麼一問,來來,祝各位接下來一切順利啊!」
這個話題就這麼三言兩語被輕輕的翻了過去,席間又是一片觥籌交錯,周自南和言華笑著聽他們講生意怎麼不好做啦市場又怎樣怎樣啦,偶爾搭上一兩句,心思卻都已經不在這裡了。
☆、第二十一章
顏舒桐常常覺得當年上大學之前聽到家裡某些長輩說的「中醫只要一支筆一個本子就能看病」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老黃曆了,尤其是她看著病人的ct片子的時候。
這天顏舒桐倒沒有出門診,一早開完早會檢查完病房就開始做術前準備,又是一臺子/宮肌瘤的手術。
病人的家屬把她送到電梯門口就不能進去了,顏舒桐看著電梯門徐徐關上又看著門緩緩開啟,她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開門關門中變得硬了許多。
一道門,關上時她看見病人和親屬的眼淚,開啟後她看見身著綠衣的身影忙碌又緊張,這是她們的戰場。
顏舒桐消了毒換好手術衣,舉著雙手走到病人身邊,麻醉師還沒有來,她看見病人眼裡的緊張纖毫畢現,忍不住彎下腰去在她的耳邊說:「不要怕,你就當睡覺,睡醒了就什麼都好了。」
病人點點頭,顏舒桐定定的看著她。她的手只能舉著,又要彎下腰,姿勢本身就有些彆扭又滑稽,臉上帶了口罩也看不清表情,可是她還是努力的讓病人看見她的關心。
這是責任,也是對弱者的憐憫。
這是早上的第一臺手術,也是顏舒桐今天唯一的一臺手術,主刀醫生是付琰,顏舒桐是第一助手,預計時間是四個小時。顏舒桐聽著護士念著手術事項,像聽著付琰說今天外賣叫了什麼一樣平常。
病人的情況比她們想像的要好,沒到四個小時就結束了手術,顏舒桐讓連應時進行縫合,自己出門去跟家屬說明情況然後再跟著一起把病人送回到病房。
她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扒著涼了的午飯,十點才開始的手術,將近兩點才出來,她又跑前跑後交代術後注意事項,這一折騰就到了將近下午三點。江從他們四個圍在一邊看手術錄影,見她一臉的疲憊,也不來打擾她,可是卻自有來打擾她的人。
何茗蕊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顏舒桐撐著頭在桌子上數米,四個實習生圍坐一堆看錄影,午後的辦公室有些疲憊的氣場環繞。
「哎,你屬雞的啊,一粒一粒的數!」何茗蕊一巴掌差點把她拍的趴下,說話的聲音也是沒好氣的。
顏舒桐氣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