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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要站起來，但卻沒有成功。

還是痛……

&ldo;恐怕要麻煩學姐揹我……&rdo;我醞釀著淚光把頭抬起，一瓶中華跌打酒卻出現在眼前。

&ldo;先擦擦看。&rdo;她重新蹲下。

&ldo;……我下不了手，恐怕要麻煩學姐……&rdo;話猶未了，我便似乎看到她的嘴角又微微地彎了彎。

不好的預感。

&ldo;那個……還是不用勞煩……&rdo;

&ldo;不客氣。&rdo;她已經擰開了瓶蓋，把藥油倒在手心裡，&ldo;忍著。&rdo;

&ldo;啊？……噢嗚嗚嗚嗚！&rdo;

我的眼淚真真切切地飆了出來。

&ldo;學、學、學……&rdo;我泣不成聲。

&ldo;輕點是嗎？&rdo;她善解人意地問道。

淚眼朦朧中，我看到她細長的黑眸裡有著溫柔的笑意。

我飛快地點頭。

&ldo;沒問題。&rdo;

在我信任的目光注視下，她又往手心倒了點藥油。

&ldo;準備好了。&rdo;

&ldo;嗯？噢嗚嗚嗚嗚嗚嗚嗚嗚……&rdo;

我淚流滿面。

第四章　以身抵債

沒錢？沒錢就拿你自己來賠，嘿嘿～

&ldo;好了，試站起來看看。&rdo;

一番折磨……折騰之後，小腿雖然一片火辣，但卻沒有那麼痛了。

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正要起來，她卻開口阻止道：

&ldo;等等。&rdo;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把跌打酒瓶擰好，空出來的那隻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緊張得無法言語。

她輕柔地抓起我的手，然後……把它放到了門框上。

&ldo;可以了，起來吧。&rdo;

&ldo;……&rdo;

我扶著門框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拿著藥油往裡面走去，頭也不回，似乎不打算再理會我。

我只能步履蹣跚地走著小碎步跟進去。

教室很寬闊，裡面沒多少桌椅，畫架凌亂地四處支立，地上亂七八糟地堆放著畫筆與顏料管，四面牆壁的展架上都擺放有石膏像，很有藝術社的味道。

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張椅子旁邊，正要坐下，卻突然感到脊樑骨一陣發涼。

微微把臉右轉四十五度，我正好對上她冷冽的眼睛。

&ldo;學姐不記得我了嗎？&rdo;趁現在單獨相處，我可以暢所欲言。

&ldo;記得。&rdo;她挑挑眉，從桌子上的那疊畫稿裡抽出一張，遞到我面前。

是一張靜物寫生，只是上面畫的饅頭有點奇怪。

我不解地指著那幅畫看向她，饅頭和我們的相遇有何關聯？

她用手指不耐煩地在畫稿上的某處彈了彈，算是為我指點迷津。

那裡是……？

一個鞋印。

&ldo;饅頭被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