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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撕開了你的喉嚨。”
“你為我大哭一場,老表?”
“半個蘭尼斯港都在哀悼——女人的那一半。”達馮注視著詹姆的斷肢。“不過這是真的,那幫雜種要了你用劍的手。”
“抱歉,我有了一隻新手,純金打造。其實單手有很多好處,比方說害怕打翻杯子出醜,就得少喝酒,再比如上朝時我也不大會撓癢癢摳屁股了。”
“哈哈,有道理,搞不好哪天我把自己的手也切掉。”表弟大笑。“凱特琳·史塔克乾的?”
“瓦格·霍特乾的。”這些事怎麼流傳出去的?
“科霍爾人?”達馮爵士啐口唾沫,“去他媽的勇士團!我告訴你父親,我可以為他下鄉徵集糧秣,但他拒絕了我,堅持派傭兵。他說,有的任務適合獅子,但搶劫還是交給山羊和瘋狗。”
泰溫公爵確實是這麼說的,詹姆清楚,父親的話聲猶在耳。“進來吧,老表,我們談談。”
加列特已點起火盆,燃燒的煤炭讓帳內熱氣騰騰。達馮爵士抖開披風,扔給小個子盧。“你是派柏家的吧,孩子?”他嚷道,“長得真矮。”
“我是林斯·派柏,願為大人效勞。”
“我曾在團體比武中把你老哥打得很慘。那蠢東西也是個矮子,我問在他盾牌上跳舞的裸體少女是不是他妹妹,他便勃然大怒。”
“那是我們家族的紋章,我和我哥沒有姐妹。”
“真可惜,紋章上的女人的乳頭頂漂亮。男人怎麼會躲在裸女後面呢?活見鬼,我每敲你老哥的盾牌一下,就覺得自己不像個堂堂正正的騎士。”
“夠了,”詹姆笑道,“你出去吧。”皮雅正為兩位蘭尼斯特溫酒,並用勺子攪拌酒罐。“我需要了解確切情況。”
表弟聳聳肩,“無休無止的圍困。黑魚坐在城堡裡面,我們坐在城堡外面。說實話,真他媽無聊。”達馮爵士拉過一張摺椅坐下。“徒利認死了當縮頭烏龜,連一仗都沒打過。結果呢,結果佛雷家的人根本緊張不起來,淨他媽添亂,比方說那個萊曼,除了喝酒啥都不幹,噢,艾德溫就更糟糕了,他沒他老爸那麼胖,肚子裡卻淨裝些壞水,活像個膿包。至於咱們的艾蒙爵士……噢,不不,該叫艾蒙老爺,七神保佑,怎麼給了他這個頭銜……咱們的新任奔流城伯爵每天喋喋不休地指導我如何攻城。他要我拿下城堡,但又不準傷它一根毫毛,因為這是他的領地。”
“酒好了嗎?”詹姆扭頭問皮雅。
“好了,大人。”女孩說話時,刻意用手掩住嘴巴。小派把酒放在鍍金盤子上端來,達馮爵士摘下手套,抓起一杯,“謝謝你,孩子。你又是誰呢?”
“喬斯敏·派克頓,願為大人效勞。”
“小派是黑水河上的英雄,”詹姆插嘴,“殺了兩個騎士,還抓了兩個。”
“你一定比外表看上去更危險,小子。那是鬍子嗎,還是你忘了洗臉?聽說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老婆會長鬍子。你幾歲了?”
“十五歲,爵士先生。”
達馮爵士噴口鼻息,“你知道什麼叫英雄,詹姆?就是年紀輕輕便一命嗚呼,把美女留給我們這號人的蠢貨。”說罷,他將杯子扔還給侍從。“再來一杯,我就會叫你英雄了,小子。我口渴。”
詹姆用左手舉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一股熱氣頓時在胸膛擴散開來。“看來這幾位佛雷令你深惡痛絕,萊曼、艾德溫、艾蒙……”
“還有瓦德·河文,”達馮說,“名副其實的婊子養的。他痛恨自己是個雜種,更恨別人不是雜種。除此之外嘛,派溫爵士正常些,至少可以忍受,不過他們家的女人也都不像話。據說我得迎娶她們中的一位。順帶一提,這事兒你父親本該跟我商量商量。我老爹在牛津過世前,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