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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那可惡的母親,諸神開眼,但願這訊息殺了她。
第二天日出是瑟曦多年未曾目睹的美景,坦妮婭也出現了,她聲稱自己昨晚一直在安慰瑪格麗那幫人,與她們一起飲酒、哭泣,談論洛拉斯。
“瑪格麗仍然認為哥哥沒死,”太后一邊聽瑪瑞魏斯夫人報告,一邊為上朝換裝,“她打算派自己的學士前去照料。她的表親們則不停地祈禱聖母慈悲。”
“我也會加入祈禱。明天,和我一起去貝勒大聖堂吧,我們要為英勇的百花騎士點起一百根蠟燭。”她轉向侍女。“多卡莎,把王冠拿來。對,新的那頂。”這一頂比原先的輕,然而淡白色金箍上嵌有祖母綠,稍微扭頭便閃閃發光。
“今天有四個人帶來侏儒的訊息。”喬斯琳將求見的奧斯蒙爵士帶入。
“四個?”太后感到一陣幸福的驚訝。近來,至紅堡覲見的形色人等越來越多,各各聲稱有提利昂的線索。然而一天來四個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是的,”奧斯蒙道,“其中一個帶來了人頭。”
“那我先見他。把他帶進書房。”這次不會再錯了吧。等了這麼久,我也應該報仇雪恨,讓小喬安息了。修士們說七乃是神聖的數字,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第七顆人頭當能遂她心願。
來人是泰洛西人,生得矮小粗胖,諂媚的笑容讓她不由得想起了瓦里斯。此人分叉的鬍鬚染成綠粉兩色。瑟曦厭惡他的外表,但若他箱子裡裝的真是提利昂的人頭,這些便不算什麼。箱子由雪松木所制,以象牙雕出藤蔓與鮮花的圖案,用白金鑲邊並做搭扣。名貴之極,但太后只關心裡面的內容。至少,箱子夠大,提利昂人小畸形,頭大得不成比例。
“陛下,”泰洛西人深深鞠躬,低沉地說,“您就跟傳說中一樣美麗。即使在狹海對岸,您的絕世風采仍舊被人們傳誦讚揚。我們也為您的不幸而悲傷,它該是如何地折磨著您溫柔的心靈啊。是的,沒有人可以把您勇敢的兒子還給您,但我希望自己至少能減輕您的痛苦。”他把手放在雪松木箱子上。“我給您帶來了正義,我帶來了您的VALONQAR的首級。”
這個古老的瓦雷利亞詞彙令她不禁汗毛直豎,卻也給了她無窮的希翼。“小惡魔不是我的兄弟,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她大聲宣佈,“我也不願說他的名字。那個名字曾屬於偉人,但他玷汙了它。”
“在泰洛西,我們稱他為‘血手’,因為他雙手染滿鮮血——國王的血,父親的血,有人說他還殺了母親,用尖利的爪子撕開子宮降生於世。”
胡說,瑟曦心想。“大概是吧,”她應道,“如果小惡魔的人頭真在箱子裡面,我將當場賜封你為伯爵,並賞予城堡和土地。”頭銜不過是廉價品,而河間地多的是廢棄的堡壘,它們荒涼地矗立在焚燬的村落與野草蔓生的田野之中。“朝廷還等著我開會,你快快把箱子開啟。”
泰洛西人用浮華誇張的姿勢掀開箱子,微笑著退離兩步。箱子裡面,淡藍色天鵝絨布上,一顆侏儒的頭瞪視著她。
瑟曦瞧了很長時間。“這不是我弟弟。”她嘴裡嚐到苦味。我抱著這麼大希望,尤其是在洛拉斯的事件之後,我還以為諸神……“這個人雙眼都是棕色,而提利昂的眼睛一黑一碧。”
“眼睛,眼睛……哦,陛下,很不幸,您弟弟的眼睛已經……已經腐爛了。我用玻璃來代替……然而顏色剛巧弄錯了,請您原諒。”
這話讓她更憤怒。“他是玻璃珠子,我臉上長的可是雪亮招子。告訴你,就算龍石島上的石像鬼雕像也比這傢伙長得更像小惡魔。他禿了頂,而且年紀有我弟弟的兩倍,還有,牙齒哪兒去了?這怎麼回事?”
泰洛西人在她的怒火面前似乎縮了一圈。“他曾有副上好的金牙,陛下,可我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