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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琅榮放在膝上的手指略微動了一動,心平氣和的說。
&ldo;沒有後來。我們在一起過,然後不歡而散。&rdo;
&ldo;那你還會想他嗎?&rdo;
李琅榮搖著頭。
&ldo;不會。是他的不歡而散,我覺得很圓滿。&rdo;
&ldo;世界上會有很多人對我好,會有許多人愛我,但我不可能每一個都去回報,不可能去愛所有愛我的人。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因為他的喜歡而有所改變。&rdo;
李琅榮伸出手幫她理了理衣服,笑容輕柔溫和。
&ldo;所以穗子,不要愧疚,也不要覺得虧欠,這不該是你的負擔。&rdo;
&ldo;不要因為這些而幹擾到你的任何決定。&rdo;
她的女兒終究只有穗子一個。
她最在意的也不過這一個。
其餘人的喜怒悲歡,並不在她心上。
替人受災這一件事本來就有許多原由可以說,她只是想要女兒不因為這些而愧疚委屈自己,為達目的,其餘人的生死與她何關。
甚至於,傷一傷心也無妨,總歸是他自願的。
何況,因為愧疚與虧欠而生的愛情,食之也是無味的吧。
尹穗子將目光移向病床上躺著的蒼白脆弱的人,好看的雙眼緊閉,瘦弱的手背上是輸液針。
明明弱的不行,卻還敢迎刃而上。
愛情果然令智者愚,弱者勇。
該說勇敢還是愚蠢。
可是如果這是乞討,她並不能依願施捨。
誠如李女士所言,世上並不是所有的饋贈都有回禮。
如若不喜歡沒有興趣,她的確不會給。至於愛情,更是給不了。
她只是想,這個人和她想像中的,似乎不太一樣。
尹穗子站了起來,看著李女士欲開口問話的嘴,先一步說。
&ldo;我去洗個手。&rdo;
手上血跡已經略微乾涸,黏在那兒讓她並不太喜歡。
不過不止手上,衣服上甚至也有。
她開口又說。
&ldo;媽,找了個人幫我去家裡拿件衣服。&rdo;
李女士滿口說好,立馬打起了電話。
溫熱的水沖洗著手上的血痕,眼前是那個女人的眉眼,冰冷的到與被警察扭送上車時憤憤的眼。
似曾相識。
她慢慢悠悠的擦乾淨了手。
李女士仍然坐在那裡。
&ldo;媽,今天那個女人,打個關係讓他們領回來。&rdo;
李女士眉頭微微一鎖,猶豫了一下說。
&ldo;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寶貝,關個四五十年不是更好嗎?&rdo;
尹穗子搖了搖頭,嘴角掀起的是殘忍的弧度,說出的話也冷酷至極。
&ldo;關她?讓她安度晚年?&rdo;
&ldo;她都沒幾年可活了,這樣折騰,還想安穩死了?&rdo;
&ldo;想得美。&rdo;
李女士在這些方面一向是隨她的,反正她開心就好,什麼都兜著,立馬撥電話去為此事打招呼。
衣服很快就送了來,是寬鬆的黑t恤。
卻將尹穗子肩幫鎖骨處的傷痕露在了李女士眼前。
李女士忙問:&ldo;不是說沒事嗎,這怎麼了?寶貝你怎麼騙媽媽呢。&rdo;
風光霽月的人生氣起來也是好看的。
尹穗子笑了笑說。
&ldo;沒事,拍片了,沒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