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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昭正想回話,卻被旁邊的蕭朗忽如其來的大笑聲蓋過,詼諧的嘲笑。
&ldo;誰說不是呢,不過鄭叔覺得傳媒嘛,一定要走在時尚最尖端,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昭哥送出去。&rdo;
鄭昭也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個怪人。這幾年華國發展迅速,鄭昭自己也覺得國內挺好,什麼都好,但他爸這個老人家便一直覺得,做傳媒這一行,不出國走走是不行的。
於是好說歹說沒的說,還是要被送出國的。
陳溪何晃著酒杯,微微一舉,慢慢悠悠地說:&ldo;行了,怎麼說都是阿昭歡送會,還討論這些幹嘛。廢話少說,喝酒。畢竟以後無論怎麼樣,都是隔了大半個地球的。&rdo;
包廂隔音效果很好,只是如今太安靜,彷彿都能聽見隔壁的起鬨聲。
尹穗子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舉起酒杯,和陳溪何的高腳玻璃杯碰了個面,像是同意。
蕭朗自然也能感受到這樣細微的別離苦,附和著說:&ldo;對對對,喝酒。我先來,一瓶悶。&rdo;
蕭朗拿起一瓶洋酒對口悶,也沒有人阻止他這樣自殘式的喝法。
尹穗子只是輕晃著酒杯,不著邊際的微微笑著。
無論交通如何便捷,科技再怎樣發達,距離卻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客觀存在。再怎麼樣的快捷,也不是隨叫隨到形影不離的安全感。
他們四個一直都是在一塊的,還是第一次有人將去天南地北的北。
自此以後,鄭昭的天黑天明與他們不再相同。
說出來還是有些傷感。蕭朗看上去大大咧咧,卻又感情細膩,也是他們幾個人裡情感最為豐富,最是明顯的人。除卻其餘不說,鄭昭總是他最好的兄弟。燈光晦暗明滅,他彷彿也能感覺到古時候依依惜別的折柳送別。
明明不是一去不歸,卻還是有著細微的不捨。像是塵埃落在眼裡,難受卻又說不出。
&ldo;穗子,我明天就走了。&rdo;
耳畔忽然傳來聲音,嗓音低沉而纏綿,以蕭朗喝酒聲和隱隱的音樂聲為背景。
尹穗子側著頭看過去,鄭昭此時已坐在了她身邊。
她開口隨意的問著。
&ldo;不是過幾天嗎?&rdo;
鄭昭搖了搖頭,平淡的解釋。
&ldo;不是,就是明天。&rdo;
&ldo;只不過不想讓你們來送我。&rdo;
尹穗子知道他還有話要說,便也不開口,只是溫和平靜的看著他。
果然便聽見他繼續說。
&ldo;我今天可能會醉。&rdo;
&ldo;所以想要趁還清醒的時候,和你說說話。&rdo;
&ldo;穗子,你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柔軟的像個天使,嗯,就是精靈。後來發現,什麼精靈天使,根本不是你。神魔不是你,妖魅也不是。當然,的確,你就是你,也只是你。&rdo;
&ldo;誰知道看一眼,就要淪落大半生。不過真的,穗子,甘之如飴,真的……有時候想,要是遇不到你該有多遺憾,參與不了你的人生又會多後悔,所以啊,我真的很高興。&rdo;
他朦上一層醉意的眼卻亮的像是滿天繁星,說出的話一字一句,珍而重之。
&ldo;我特別開心能遇見你。&rdo;
明滅燈光掃過他的臉,白皙臉上泛著點點潮紅。
他喝了酒,在她來之前。
尹穗子也不打斷他,只是安靜地聽著。
&ldo;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喜歡你啊,愛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