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棠溪君的轉變(第1/2 頁)
“你是何人?”棠溪君臉色劇變。
男子微微一笑,“棠溪君莫要緊張,在下絕無惡意。”
棠溪君卻是不信,“無利不起早,你若再拐彎抹角,休怪本君將你捉拿送往郢都,讓大王定你個謀逆之罪!”
“哈哈哈!”男子大笑三聲,“君上口稱大王,是怕外人不知你對楚王的衷心嗎?由此可見,君上你…心虛啊!”說完男子雙臂環抱,面帶冷笑地看著棠溪君。
棠溪君面色極不自然,他不怕此人是國外間諜或者是誰的說客,但他怕此人是大王派來試探他們這些封君虛實的。
“哼!我對大王絕無二心,你要在此胡言亂語,休怪本君無情,來人!”
“君上!”幾名鎧甲侍衛從暗影處閃了出來。
棠溪君狠狠盯著男子,沒有說話。
男子依然微笑,沒有絲毫緊張,“君上請自便,不過我說過,我是來為君上解憂的,沒有我,君上便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說罷,男子又伸手向南方指了指。
棠溪君明瞭。
“如若先生不肯以真名相告,叫本君如何相信你?”棠溪君盯著男子的眼睛說道。
“我的身份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我都只不過是棋子罷了!”男子嘆了口氣。
“棋子?”棠溪君眉頭緊皺,“我是你的棋子,而你…又是誰的棋子?”
男子搖搖頭,“我們所有人都是棋子。”
“哼!先生如此不坦誠,本君只能送客了!”
男子眼珠一轉,笑道:“君上莫非擔心在下來自郢都?”
棠溪君沒有說話。
“既然君上非要知道,在下也只好表明身份了。在下乃齊國國相田嬰之門客,公孫閱。”
“口說無憑!”
“別無憑證!國相不會留下任何把柄。信與不信全在君上,君上信我我便留下,否則在下這便離去!”
棠溪君沉吟不語,要說這田嬰確實也有動機。由於楚威王的原因,田嬰一直對楚國懷恨在心,他趁這個時機來楚攪渾水,也說得過去。但若只是田嬰自己的想法,棠溪君也是不全信的,如果此人真是公孫閱,那麼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只怕是齊王多一些。齊楚剛剛結束大戰,齊國沒有佔到便宜,齊王肯定不甘心。這麼一想,齊國怕是想楚國發生內亂,好趁機漁利。
棠溪君搖搖頭,“你走吧,我是楚人。”
公孫閱沒想到棠溪君依舊不信任自己,不由得微微色變。他盯著棠溪君看了看,嗤笑道,“今時不同往日,棠溪君好自為之吧,告辭!”
棠溪君看著公孫閱遠去的背影,臉色愈發陰沉。
“盯著他!”
一道黑影無聲地向著公孫閱掠去。
今時不同往日?
棠溪君明白公孫閱的意思,對於楚國封君來說,有兩次生死存亡的關鍵。上一次是楚悼王變法時期,那一次雖然也削弱了封君,但卻未趕盡殺絕。這一次大王變法南遷封君,是真的要將封君們趕上絕路!
如果他們真的踏上南遷之路,那他們便是大王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說不定連許下的封邑都看不到,就死在半路上了。
棠溪君心中愈發絕望、煩躁。
何以解憂?
唯有公孫閱!
“去追公孫閱!”棠溪君低喝一聲,腳下生塵,轉眼間出了府邸,向著公孫閱消失的方向追去。
長亭外,石道邊,晚霞漫天。
公孫閱坐在亭下的石凳上休憩,臉色從容,沒有絲毫的沮喪。此時才起了一絲微風,帶著稍許涼意。
日頭漸漸沉了下去,公孫閱卻未動身,時不時地回望一下,像是在等人。
暮色四合時分,公孫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