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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航班延誤,我明天到。」晏珩山停頓一下,「晚上接你一起吃飯。」
「好,好的。」溫鬱聲音低低的,是顫的。
晏珩山還以為他不會同意,想著他要是不願意,語氣兇一些,嚇嚇他,他這樣應下了,反而讓晏珩山語滯。
溫鬱回到宿舍,低垂著眼,對晏桉說:「對,對不起,明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不能去就不去了,我們下個星期再去好了,你怎麼還哭起來了。」晏桉看溫鬱眼睛裡閃著淚光,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
「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溫鬱哽咽,巨大內疚和羞愧幾乎要把溫鬱淹沒了。
……
高階病房裡,陽光鋪滿地板,溫鬱坐在單人的沙發椅上,怔怔地望著外面,盛懷謙叫了他幾聲,他才回神。
盛懷謙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從早上來精神都不太好。」
溫鬱躲過去,身體抖了一下,「沒,沒事。」
盛懷謙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好久沒仔細看過溫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瘦了一些,那沙發並不大,他卻只佔了三分之一,縮在那裡,失神而又膽怯的。
溫鬱看了一眼時間,忽然驚慌起來,垂眼不和盛懷謙的對視。
「我,該走了。」
出了醫院,天邊呈現出瑰麗的色彩,熟悉的車子停在路旁,溫鬱站在原地,肩膀縮在一起,顫抖著。
很久溫鬱鼓起勇氣上前,司機下來幫他開車門,一上車,先是聞見冷冽的香氣,香氣也是帶著攻擊性的,濃稠地裹住他。
男人坐在最裡面,筆挺的黑色西裝,長腿交疊,坐姿極為放鬆,英俊的臉龐隱在昏暗中,那雙眼睛黏住溫鬱,情緒洶湧。
車門在身後嘭地關上,溫鬱的心也跟著顫了一顫,慌忙移開和他對視的眼睛。
車子啟動,前排與後座的擋板升起來,密閉的空間裡,深深淺淺的呼吸互動著。
「瘦了。」晏珩山聲音有些緊,「好好吃飯了嗎?」
聲音並不嚴厲,可是也算不上寬和,從小被溫聲細語對待的溫鬱點頭。
「陳醫生是很有名的專家,你弟弟會沒事的。」看溫鬱只是因為自己的詢問而緊張,晏珩山聲音又輕了一些。
溫鬱嗯了一聲,忽然抬起頭,看著晏珩山。
沒有躲避,就這樣和他對視,晏珩山十分明顯看見他撲閃的睫毛,緊張的面部肌肉,以及攥白的手指。
溫鬱咬住下唇,靠近晏珩山,離得越近,晏珩山越能感受到溫鬱瘦小的身體在細細地顫。
「謝謝,謝謝您……」晏珩山聽見溫鬱這樣說著,下一刻柔軟的唇肉便貼在了晏珩山的唇角。
晏珩山的瞳孔驟縮。
晏珩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眼睛是沉的,晦澀的,暗潮湧動的,牢牢地鎖住溫鬱。
溫鬱被他這樣的眼神盯的難堪。
陳修明說的話讓他明白晏珩山那樣幫他,只是想和他做交易,他現在還年輕,唯一值錢的似乎也只有皮囊了,晏珩山這次叫他出來,也無非是為了索求報酬,只是他前幾次太天真了,沒有看出晏珩山的意圖。
溫鬱緊閉著雙眼,神情屈辱,y亂的,又去親吻他。
血絲悄然攀爬至晏珩山的眼珠,衣袖挽起來的胳膊,凸起的青筋虯結交錯,忽地一下,緊緊箍住溫鬱的腰,將他按在自己的腿上。
飽滿的肉下陷至骨頭裡,晏珩山另一隻手掌箍住溫鬱的後腦勺,讓他微微退後,微微發紅的眼睛一寸寸地巡視他的臉。
五指用力地插入溫鬱烏黑柔順的髮絲之間,他聲音嘶啞,「嘴巴張開。」
橫亙在他腰間的手臂極其用力,勒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