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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潘老三,臨到陣上,就不興拖槍回馬了!”
潘光祖狠毒的道:“給你鼻子長了臉,你當我們不能當場分你的屍?”
招招手,宮笠一笑:“我正在等著,可不是?”
就在宮笠的語尾裊繞於唇邊的剎那,左側,一股勁風較然對準他的左邊太陽穴襲來!
宮笠並沒有閃躲,在如此接近的距離下,加上事出突兀,他卻恁般雍容自若,毫不慌張的伸出手去——他的手清清楚楚的伸出去,過程是那樣的明確,卻準確無比又巧妙無比的抓住了飛襲而至的東西,是一隻沒羽鋼梭。
這隻沒羽鋼梭沉重而尖銳,又在強勁的力量之下射出,所指的部位更是他的太陽穴,顯然,出手的人是想要他的命!
宮笠的手指甫始撈住了鋼梭,只見梭身在他手掌中一間即形消失,幾乎在同一時間,左邊,一聲怪叫撕裂人心般響起!
馬背上,一名黃袍大漢像發了“羊癲瘋”一樣滾跌地下,那隻鋼梭嵌插在他的膝蓋骨中,隨著他的翻動而顫顫輕搖!
練武的人都知道,人身上的哪個部位遭受傷害最為痛苦——膝蓋骨這地方即是其一,要不了命,但卻痛得要命!
當然,那名受創的大漢便是方才發動偷襲的同一個人,如今,他只是收回了自己的兇器而已,只是收回的方式並非為他所喜罷了。
事情的經過與變化僅在瞬息之間;遭襲、阻截、反擊,像是幻影般一轉而成,快若光閃,一氣貫通——斜刺裡,一條“竹節鞭”、一柄“砍山刀”,便不分先後的猛掃過來!
宮笠依然紋絲不動,他目光緊緊注視著正面的潘光祖、雷雄、以及顧子英三人,右手風掣般穿飛揮舞,日影花幻中,掃來的“竹節鞭”摔然跳震,“當”的一聲砸在同伴手拿的“砍山刀”上,於是,鞭蕩刀斜,兩名黃袍大漢也因用力過猛,驚叫著各自從鞍上翻落。
就在這時——背後,第四名黃袍大漢飛身而起,頭下腳上,連人帶著他的一對短柄山叉,流矢一樣暴射宮笠的頭頂。
宮笠身形不閃,只微微偏頭,又尖顫動著擦過他的鼻隼,直插他的胸膛,在此電光石火之間,他右掌彈翻,那名凌空撲擊的大漢已悶吭一聲,滿口鮮血噴得像灑了一天的紅雨,手舞足蹈的跌出了五六步外,一對短柄山叉早就丟擲了老遠!
然後,宮笠便揹著手站在原地,形態悠閒而安詳——彷彿他根本便沒動過手,彷彿那四名黃袍大漢的滾跌爬僕與他毫無牽連一樣。
從頭至尾,他一直沒有移動過半步,甚至出手及反擊敵人,也只是使用單掌,那股子強悍,那股子威猛,那股子冷傲,簡直就凝成形了!
潘光祖的神色業已大大的變了樣,淬長的面孔便似罩上了一層灰,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凍結成那樣驚恐憤怒的僵窒,他的雙眼急速眨動,呼吸粗濁,一口牙差點便挫碎了!
“紅巾”雷雄的模樣更不中瞧,這位“金牛頭府”的四當家面孔扭曲,雙目如火,額上的青筋蚯蚓般凸起,兩邊的太陽穴也在不住的跳動,他大張著嘴巴,一次又一次的往裡吸氣,好像若非如此,便抑止不住他內心那股狂焰的激怒了。
顧子英還算比較鎮定,只是一張蒼白的臉盤更像白得泛青而已。
他們曾顧慮過對方的功力程度,也猜疑過人家的出身來歷,但事前任是怎麼個酌量法,他們卻也未曾料到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頭一遭的試探,居然一敗塗地,且又敗得這等的灰頭土臉,面上無光!
剛才向宮笠進攻的四個黃袍人,並非“金牛頭府”的小角色,也不是濫竿充數的稀鬆貨,他們是經過嚴格挑選,歷受實力考驗方才膺任此位的“金牛頭府”的“右角郎”!
但是,平素橫眉豎眼、張牙舞爪慣了的這四位“右角郎”,在宮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