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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被眾同事連推帶拉地塞進某領導的車裡,跟我一同坐的還有幾個年輕教師,都是興致勃勃的,我也不好意思太掃興,於是裝作開心地和大家聊天,從國際政治聊到h市的歷史,他們都驚訝我竟然這麼健談,我垂下眼睫,心想,那是因為你們不瞭解我啊,我本來就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人嘛。
鑽石國際距離吃飯的地方不是很遠,聊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
趙校長訂了一個豪華中包,然後服務生給我們送了果盤和啤酒。
剛開始大家還很拘束,尤其是幾個女老師,唱歌都只開原唱,然後趙校長和任主任還有幾個副校長,一再慫恿我給大家唱一個,我拗不過,只好點了一支自己大學獲獎時唱的歌曲:《直到世界盡頭》。
因為我唱的是日文版的,所以他們也聽不懂歌詞。
&ldo;孤身一人,彷徨在大都市
就像被人丟棄的空啤酒罐
如果非要探究彼此的一切
才叫愛的話,還不如永久長眠
直到世界盡頭,也不願與你分離&rdo;
第78章 酒精
我唱著自己年少輕狂歲月裡的信仰,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有些悲傷感慨和悵然若失。
直到世界盡頭。你是否還會在我身後?
曾在千萬個夜晚許下的心願。一去不回的時光。是否在記憶裡永恆?
&ldo;直到世界盡頭,渺茫的思念,將你我牽絆。繁華盛開的期望,不願與你分離&rdo;我唱完最後一句,全場寂靜,只有音樂的伴奏還在空中迴蕩,我扭頭,看到大家都一臉愣住的表情,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喝酒,我眨眨眼,是自己唱得不夠好嗎?難道多年不練,自己的歌唱水平退步了?
&ldo;啪‐‐啪‐‐啪‐‐&rdo;趙校長帶頭鼓起掌來,然後是稀稀落落的掌聲。任主任在趙校長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慈眉善目地看著我,走到我身邊,拿起一杯酒,說道:&ldo;小顧啊,唱得真好,雖然歌詞我聽不懂,但你調挺高啊,是個搞文藝的好標兵。&rdo;
接著,幾乎所有在座的同事都來跟我敬酒,說著誇張的溢美之詞,讓人不能拒絕他們的美意,我一杯接一杯地喝下,不一會兒,頭就開始重了。
我靠在沙發的一側上,然後有些懵,看著燈光流轉的天花板,感覺頭暈,還有些想吐。
酒精成功解放了人們的拘束,我半醉半醒間,看到了同事們在一起邊唱邊跳,那場面,好似一場群魔亂舞。我翻了下身,側在一邊,拿出手機,習慣性地解鎖,然後就看到一個未接來電。家人顧明凌。
我打了過去,醉醺醺地說了些話。然後顧明凌說了什麼,我也沒聽清,只記得他說他會來接我。
對,他會來接我,像以前一樣。
大概幾年前我上高三的時候,每天要上晚自習,小小凌總是在路口等我回家,整整一年,無論酷暑還是嚴寒,他總是在一個固定的路燈下等我。看到我的身影,就會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對我說:&ldo;哥,回家了。&rdo;
我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覺頭昏腦漲,恍惚間,我聽到了一句熟悉的&ldo;哥,回家了。&rdo;
原來同事們都已經走光,整個包廂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小凌,拽拽他的耳朵,不解地說道:&ldo;小凌你怎麼長這麼大了?&rdo;
顧明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冷靜地說道:&ldo;哥,你喝醉了。&rdo;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對他說:&ldo;我沒醉,小凌,哥哥唱歌給你聽好不好?&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