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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遑論接下來的這幾天,蒼麒一直都陪著他熟悉術法,毫不吝嗇的傾囊相授。
景黎覺得自己心裡的良心小人已經快要切腹謝罪了……
&ldo;師兄,&rdo;景黎鼓了鼓勇氣,&ldo;那天……&rdo;
蒼麒:&ldo;?哪天?&rdo;
景黎尷尬道,&ldo;就是,那些人找上門來的那天。&rdo;
蒼麒挑了挑眉,等他下文。
&ldo;我……我沒想到,師兄會那麼說。&rdo;景黎低下頭,他知道,但凡是修真界的這些土著,都會覺得自己當時沒有把那幾個人直接處理掉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雖然辰砂的問話被他打哈哈的敷衍過去,可他自己也清楚,只要繼續待在修真界,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所以當辰砂那麼認真的問他時,他無話可說,但也絕對沒想到蒼麒會那麼說。
不可否認,他當時是真的鬆了口氣。
景黎低下頭,喏喏道,&ldo;……謝謝師兄。&rdo;
蒼麒看起來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仍是好脾氣的笑笑,笑意卻不曾達眼底。看著景黎的頭頂,神情漠然。如果他真的為景黎好,就不會幫景黎把人給殺了,而是讓景黎自己下手了。
景黎很快又沉默了,他知道,他不可能一直依賴著蒼麒。
而他現在之所以還能保留這份偽善,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受到威脅罷了。
如果當時對手的實力不像田元耀這般不濟,而是令他難以招架,又招招狠毒的想要他的命,他想,他也還是會拋棄這份偽善的。
景黎不禁苦笑起來。
因為這個插曲,接下來的一路,兩人都沒說話。
蒼麒是在盤算接下來的事,景黎則是有點自我厭棄的消沉。
等見到比他們兩個更加話少的辰砂,氣氛越發古怪起來。
辰砂倒是沒說想,見他們兩個回來了,便道。&ldo;明天就是花鶴翎的花期,等此間事了,我會去城內尋你們。&rdo;
蒼麒微微頷首,最遲明天下午就出發,他們自然沒必要再跑一趟。
這幾天過的實在充實,如果辰砂不提,景黎都要把花期的事給忘了。
辰砂知會過他們之後,又回到蟬衣墓前,像根木樁一樣的佇立不動了。
這次因為角度問題,景黎終於看清了辰砂的表情,不是他想像中的悲傷,畢竟蟬衣已經過世快二十年,看著架勢,也是經常來看蟬衣的,這麼多年下來,也不可能再像一開始那樣情緒外露。
只是景黎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就算是每年都來,可辰砂的眼神實在是太平靜了。沒有一丁點的情緒的在裡面,沒有悲傷,也不存在追憶,就好像他看的是一塊石頭,而不是她母親的墓一般。
景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蟬衣的墓,以修士的身份來說,蟬衣的墓真的是寒酸簡陋到了極點。辰砂既然連蟬衣喜歡的花都記得,還專門為了等花鶴翎的花期而推遲回去的時間,為什麼不把蟬衣的墓給修繕一下。
似是注意到景黎的視線,以及眼底的疑惑,辰砂微微側過頭來,眉目清淡,&ldo;這墓是我蓋的。&rdo;
……這樣的墓哪裡需要蓋,直接拿土堆就行了。
景黎眼角一抽,聽見辰砂的下一句。
&ldo;在我七歲時。&rdo;
第十八章 司嫣
像辰砂這種說話只有上文沒下文的人,要是放在他沒穿越前,那是要拖出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