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第3/5 頁)
何涵只是點頭。
“也是,”何涵說,“你畢竟不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你哥哥又一直不結婚,唉,有些話其實不應該和你說的,但就是有人,亂編話,什麼難聽的東西都說出來了,現在報紙雜誌也不可信,也是天天亂寫……搬出去也好,反正,無論如何,你哥哥都是你哥哥,我也是你媽媽。”
林月盈不笑了,她依賴地抱著何涵,臉貼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輕聲問:“有人說很難聽的話嗎?媽媽?”
何涵笑了,摸著她的頭髮:“好孩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咱們不理那些風言風語,啊?”
林月盈沒有聽過什麼難聽的話。
她性格好,交的朋友多,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一個同學、一個老師或者長輩說她不好。
大約因身世坎坷,許許多多的長輩在面對她時,不免都帶了幾分可憐。
為了拯救哥哥才出生,父母生她不是為了愛她,只是想要她的臍帶血來救真正愛的那個孩子;父母離婚後,她一個“不能傳遞香火”的女孩子,不被父親接納,想要遠走的母親也認為她是拖油瓶。
但無論是爺爺,還是秦爺爺,秦既明,都在竭盡所能地照顧她,在家庭成員構成不夠傳統的情況下,仍舊儘可能地好好照顧她,疼愛她。
林月盈認為自己是在愛裡長大的,所以她要會愛其他人,其他朋友。
也正因為這個特質,她很少會聽到一些……負面的話語。
譬如秦既明單身至今,沒有女友,屢次拒絕相親,而林月盈青春正茂,年輕漂亮。
美麗本身並不是罪,但男人眼裡、口中的美麗是帶著罪的,好像如果這種美麗不能為他們所採擷,那就要編出無數骯髒的流言來抹黑。
好像只要向一朵怒放的昂貴玫瑰潑上髒水,他們就有藉口來以低廉的成本得到她。
年夜飯剛結束,看春晚的時候,林月盈“逼問”紅紅,才得知了一些不堪的話。
“……我也是聽人說的,家庭聚會上,開玩笑似的,提了一句,”寧陽紅慢吞吞,她不想傷害到朋友,斟酌著語言,“嗯,反正,就是有人說,你和你哥有不好的關係,說你哥不結婚也是因為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把他罵回去了。”
何止是罵。
寧陽紅叫了自己哥,雙胞胎兄妹齊心協力,把那個喝了酒亂講話的堂兄摁著一頓爆錘,兄妹混合雙打。
現在,春晚播著,寧陽紅還在罰抄呢。
“不要管,”寧陽紅信誓旦旦,“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
林月盈猶豫:“對不起啊,紅紅,我可能要辜負你的信任了。”
寧陽紅一邊呲牙咧嘴地捂著臉,一邊驚訝地啊出聲:“什麼?什麼?你和我講清楚,大半夜的不要說這種語焉不詳的話嚇我啊啊啊。”
林月盈小小聲:“是秘密,那個,其實我想對秦既明不清白。”
寧陽紅說:“打住了打住了哈!有哥哥的人聽不了這話——你讓我先冷靜一晚,明天,明天我再去找你!這事太大了月盈,咱們必須當面談!”
林月盈放下手機,她轉身,看到秦既明正用大瓷盤端著十來個層層疊疊碼在一起的佛手,往客廳中桌子上擺。
她不知道流言蜚語已經起了。
但能猜得到,恐怕那些人說的,要比紅紅講得更惡劣。
事實也果真如此。
林月盈越長越好,還上著高中就和秦既明住在一起。
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秦既明又是風度翩翩,血氣方剛的年齡,日日夜夜和一個青春如花的女孩子住在一起,他還婉拒所有示好。
這是浮想聯翩的根源。
起初這樣講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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