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第3/3 頁)
寶珠推了一把林月盈,林月盈才醒過神,啊一聲,站起。
她剛才想得亂七八糟東西太多了,填滿了腦子,思考該怎麼問秦既明,問他怎麼會和江詠珊在一塊兒,想問他是不是真的接受了相親?想問問……
想問的東西太多太多,可江寶珠也說了,別問得太直白,要自然,若無其事,不要展現出太在意。秦既明拒絕了她的表白,現在展示的過於在意,假設秦既明鐵了心要推開她,這種在意只會適得其反。
林月盈搞不明白,她只想嘆氣,憂傷地想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果然是令人腦殼痛痛的一門學問。
她還有點緊張,順手扒開一塊兒糖,含在嘴巴里,起身,去送秦既明回去。
出了門,下電梯,走到一樓。
門衛不讓司機進來,在大院外面等著。
林月盈跟在秦既明身後,今晚的月光不好,她的心情也糟糕。國槐樹安靜,恍惚間像極了她童年時住過的房子,臥室裡一推窗就能聞到清新的植物香。
“不要隨便穿男性同學的衣服,”秦既明說,“髒。”
林月盈沒能立刻轉過腦子。
秦既明現在問,是出於哥哥的關心,還是出於……的想法呢?
圓圓的,硬硬的橘子味糖果在她舌尖有一種麻麻的酸,林月盈靈活地用舌頭轉了一下糖果,說:“好。”
她說:“你也不要隨便和女生單獨喝酒,容易被誤會。”
秦既明說:“誰會誤會?”
林月盈反問他:“那你覺得衣服髒還是人髒?”
秦既明站定,兩人剛好走到一個壞掉的路燈下,路燈是三個圓球組成的,其中有兩個已經不發光,僅剩的那一個,也只有暗淡無力的光,好似拼命掙脫卻又被束縛的人。
秦既明說:“今天晚上我和供應商吃飯,剛好遇到江詠珊。”
林月盈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她仰起臉,口腔中還含著酸甜酸甜的糖果,把舌根都要痠麻了。
她看不清秦既明的臉,他個子高,微微垂眼,只有白襯衫上的白蝶貝紐扣,在燈下有著溫潤的光。
差距讓秦既明能看清她的臉。
秦既明說:“她被相親物件糾纏,我過去,幫她趕走了那個男人。不湊巧,供應商的車輪胎壞了,我讓司機先送他回家。江詠珊又說今晚你和寶珠在一起玩,問我要不要一同去接你。”
林月盈安靜。
“你上次說,如果我交女友、或者相親,一定要告訴你,”秦既明平靜地說,“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騙你。”
林月盈感覺她已經完全適應了糖果的酸,如今嘴巴里全是愉悅的甜,她用力點頭,出口的語言也是甜蜜的:“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
“林月盈,”秦既明叫她名字,“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到,你呢?”
秦既明抬手,左手捏住林月盈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妹妹張開口,右手略粗糙的中指和食指塞進她口中,微曲,去摳她含的那一粒糖果。
他手指長,粗暴插時林月盈有著想要嘔吐的本能。
夜晚安靜,四下無人,只有壞掉的路燈和努力發光的黯淡燈泡。
林月盈看不清秦既明的臉。
秦既明聲音沉沉:“我平時怎麼和你說的?你全當耳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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