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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振振有詞？再說，龍真是你堂哥，是你二叔的兒子，你口口聲聲直呼他名姓，便是不敬之罪！”

龍浩然不慌不忙，道：“第一，在龍真到來之前，二叔曾明言，龍真乃是我的伴讀書童，此言爺爺奶奶父親母親與二叔皆可作證！即為伴讀書童，便是下人，那我作為少爺，懲罰下人有何不對？”

“你——，孽障！你這是狡辯！”龍老爺子大怒！卻是無話可說。畢竟書童之說乃是龍空為了堅持尊卑有序而自己堅持的？，眾人都曾在場親耳聽到。雖然明知道龍浩然在狡辯，卻也無法說他什麼。

龍浩然接著道：“第二，孫兒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打了龍真，心中頗為後悔，便要將他扶起來，哪知道就在此時，龍真卻罵我，而且罵的難聽之極，孫兒作為龍家子孫，無法忍受這種波及父母祖宗的辱罵，才憤而出手。”

眾人臉色都黑了下來。難聽之極？波及父母祖宗？龍空暗叫不妙！若是讓這小子繼續說下去，豈非自己兒子不但白白被打，反而有可能會有了罪過？

他還沒有來得及阻止，那邊龍浩然清脆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龍真他，當時從？地上爬起來便罵我：‘小雜種，你敢打我！’”這句話，龍浩然竟然學著龍真當時陰森森又怨毒之極的語音說了出來，惟妙惟肖。“此事，有秦先生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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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心機深沉

一旁，可憐的老夫子拼命地眨巴著眼，聽著眼前這小傢伙說的話，依稀覺得當時不是龍浩然口中說的這樣，起碼不完全是，隱約覺得這小傢伙在斷章取義，混倄黑白，；但若是非要說出哪裡不對，卻有一時說不出來。

看著正理直氣壯、字正辭嚴、侃侃而談的龍浩然，老夫子似乎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起來：眼前的小傢伙，明明是他自己無理取鬧，無故打人，偏偏能說的情真意切，竟然好像委屈無比！這歪曲事實的？能力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竟然將完全是他的不是的一件事，說得有理有據，有條有理，絲絲入扣，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老夫子深深一嘆：面前正在說話的這個好像成了精的老狐狸一樣的傢伙，當真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這……這…。也太扯了吧？

眾人不約而同，轉頭看向秦大先生臉上均是一片詢問之色。秦大先生咳了兩聲，望了龍浩然一眼，低沉著聲音道：“當時確曾聽到龍真少爺如此罵出口來，不過小小孩童，激怒交加之下，脫口而出，也非……咳咳咳……。”

眾人目瞪口呆，均是一臉黑線！在這個時代，最重長幼尊卑，若是龍真當真如此說了，那麼打他這一頓倒是一點也不過分！無論他是以一個伴讀書童的身份，還是龍浩然堂哥的身份，說出這句話都是大大的不應該！龍空雖是龍武的義子，但這身份再尊貴，也是龍家給的，說到底，龍空父子也只是一個高階的下人而已！如此辱罵主人的兒子，恐怕便是打死也不過分！

龍空臉色一變，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龍空教子無方，請義父責罰！”心中恨極，卻又無可奈何。兒子確是如此說了，還有人證在此，自己還能夠說什麼？看向龍浩然，心中暗暗盤算，對這個小小孩子慎密的心思必須重新估計！想不到龍武與龍辰一對愣頭青，竟然有這麼一個心機深沉慎密的後人！

陰沉著臉，龍武道：“罷了。你且起來。”說實話，龍老爺子一聽到龍真曾經罵出那句話來，還未分清真假便已經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