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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膽子也不算小,可在洛川面前,一回比一回慫。他把手搭洛川腰上抱著,想著等天亮後在隨便找個睡相差的藉口搪塞。
只是當他放過輕薄洛川的唇瓣時,竟發現這人醒了!不僅醒了,還兩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林景墨呼吸一窒,這回玩脫了!他難以想像此時的洛川,會不會一氣之下把他從窗戶裡丟出去。
他默默收回搭著人腰身的胳膊,明知故問道:「師父……你怎麼醒了?」
洛川沉著張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道:「沒睡。」
林景墨一口老血鬱結心頭,沒睡不早點說!他剛才喊的兩聲都是叫鬼的嗎!
「那……還睡嗎?」
這話問的還真是有技術含量,知道的是他在尷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趁著月黑風高幹點什麼缺德事兒。
話問出口,卻沒得到回應,林景墨越發覺得自己像個傻缺。他撐著床面坐起身,卻發現胳膊被洛川拽著,手勁還不小。
這是打算要卸他一條胳膊洩憤?
洛川沉聲道:「渡玄,為師乃是火神,即便如今不是了,也不可觸碰凡人的七情六慾。」
林景墨別過頭,這人竟是在拒絕他。不可觸碰,那之後為什麼又可以?活在現代社會的洛川,可比現在直白多了。
他試圖爬下床,沒好氣道:「我出去走走。」胳膊依舊被拽著,他動彈不得。「你先鬆開,我只是一時衝動,沒別的意思。」
他倒是差點忘了,洛川將來是會有情人的。手戴紅繩,一線姻緣,哪裡輪得到他。
洛川的眉頭緊鎖,臉色難看得嚇人。林景墨見人不鬆手,便扯了幾下試圖抽回,不想洛川拽得更緊了,紋絲不動。
「想清楚了在說話。」
林景墨:「清楚,我比誰都清楚,你要對我沒意思就當我半夜魔怔。」
洛川沉默許久,忽然問道:「若是為師不答應,你可會與他人結親?」
「當然,我又不是和尚。」何況他又不是天生喜歡男人,要是跟洛川行不通,自然是要找別人的。總不能到老了都是一個人,孤家寡人得多受罪。
洛川語氣不善道:「你如今可是神界的神,七情六慾不可在碰,這是規矩。」
「我才不是,神界管不了我結婚生子,你也管不了。」林景墨說話的時候全程不敢看洛川的臉,這人好像氣得不輕,眼神也兇的要吃人。
「我是你師父,如何管不得?」
林景墨無語,他又不能說不是。不過他的事確實沒人管得了,就連他父母也左右不了。
洛川拉著他胳膊將他轉過身面朝他,忽然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黑暗中,眉目深邃帶著怒火。
這個人從出生起就由他管著,生是他管,死也是他管,即便受那雷刑之苦,犯了大錯罷了火神神位也一直在管。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男女之情,竟讓這小兔崽子輕鬆一句管不了便搪塞了。
他惱火道:「你的命早在六歲時就該沒了,何來的姻緣!最好趁早斷了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
林景墨被說的一肚子火,他大聲道:「對,我沒有姻緣,你有!你能跟人雙宿雙飛,一根破紅繩當個寶貝似的戴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
他顧不得面前這人是否聽得懂,拽著洛川的胳膊掙扎道:「我用金子鑽石跟你換你都不肯,說死了都不肯!我一個男的單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上個喜歡的還得這麼憋屈,憑什麼!」
這話對於眼前的洛川而言,實在是不指望能聽懂半句,他這番鬧騰也不指望能被理解,純屬為了發洩。
「胡言亂語!為師何時有姻緣?」洛川放開鉗制著他下巴的手,轉而拽著他的手腕道:「什麼紅繩,何時有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