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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珠神色中的驚疑更甚,不過卻也不再推辭,接過針包後並不馬上出針,而是以食中二指輕按於周氏腕間,不消片刻收回手來,回頭與顧長德道:“二叔,依侄女看,大伯母脈像平緩,並無紊亂之象,再看她神態安和,似乎不像是因悲痛而致昏迷,侄女想再問問大伯母的丫頭再做定論。”
顧長德微微點頭,任由顧明珠去問,自己則仔細觀察顧晚晴的神色,見她一臉茫然,絲毫沒有做假之象。
沒一會,顧明珠回來,顯然心中已有定論,不過她沒用顧晚晴交給她的金針,而是另拿出個針包開啟,取針施針動作嫻熟流暢。
可顧晚晴看了半天,直到顧明珠又將針包卷好,她才在心裡合計……也沒解衣服啊,就在周氏的手腕間紮了兩針,看起來完全沒有顧長德所說的又得治昏迷又得護心脈那麼有技術含量。
顧晚晴迷惑之時,顧長德等人卻是都露出些許的讚賞之色,大長老更起身走到床邊,仔細看了看周氏腕間的落針處,輕輕點了點頭,回頭又看著顧晚晴,神情顯得失望至極,跟著語氣都嚴厲許多,“身為醫者,怎可只聽旁人意見便下結論?你母親昏迷的原因並不是因悲痛之故,而是因為誤服了九轉安神丸,你母親體質內虛,誤用實藥故而昏睡不醒,只需像明珠一般於神門、大陵下針,配合按壓勞宮穴,使其降心火、安心神,熟睡之後藥效自解。加之你母親素有心疾,這三處穴位皆有護心脈之功,明珠此舉可謂一舉兩得,根本無需再為你母親做更繁複的治療之法!還珠,你竟連你母親昏迷的原因都看不出來,著實令人失望!”
大長老這番話說得又急又快,顧晚晴只聽到他不停地在說“你母親”、“你母親”、“你母親”的,聽到最後,顧晚晴弄明白了大概後,差點沒跟著說一句“你母親的”!
這幫老頭兒是不是閒得忒無聊了?非得使這麼變態的招術來試她嗎?而且還是一環扣一環的連環計,簡直惡毒至極!欺負她不明醫理啊!末了他們倒挺有理,拜託!她一早就說過她醫術無能了,頂不住他們不信啊!
算了算了,顧晚晴也是看出來了,人家不信她的原因多半還是和她的人品有關係,怕她這會說不會,取消了她的繼承人資格後她哪天再興頭一起又會了,以她那脾氣,他們防範她也是應該的。
於是顧晚晴賭天誓地的說她真的醫術無能了,就算以後吃了大力神丸也不會恢復了,真的。
顧長德的心思很複雜啊,他到現在,才真正相信了顧晚晴說的都是真的。
剛才他有意叫顧明珠進來一顯醫術,依顧晚晴的性子,若非真的失憶又怎肯讓顧明珠一人出風頭?況且她居然還遞出了天醫金針,須知那套金針是顧家祖傳之物,也是歷代天醫專用之針,是以少量的純金混以其他不知名的材料鍛造而成,比銀針彈性更好,也更為柔韌,數百年傳下來至今仍是針體晶潤沒有一點瑕疵。顧家曾投入極大人力物力仿製,可因其鍛造材質與方法早已失傳,雖意外地研製出被眾多醫者奉為“神針”的銀玄針,但針的研製卻始終難以成功,所以這套金針世間無二,是專屬於天醫之物!若不是心虛,她怎肯把金針交出!如此看來,她失去醫術一事,是確有其事了!
“還珠。”顧長德再開口時聲音雖然沉重,可面上卻多了幾許不易察覺的輕鬆色,“你把手伸出來,給我們看看。”
顧晚晴不明其意,朝著他們將手伸了出去。
顧長德並沒有動彈,而是看了顧懷德一眼,顧懷德便走上前來,示意和樂將顧晚晴的手翻過來,掌心向上。
顧晚晴立時便明白了他們想看什麼,是她手心上的那兩顆紅痣。對這兩顆紅痣,顧晚晴是從剛剛才重視起來的,她認為回去的契機與紅痣定有關係,可現在一看,顧晚晴卻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