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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二十三,這會應該拼。」梁千暮擠出笑臉來面對陸滒,實習這段日子裡,他也沒少被陸滒罵過,突然對著人導演嬉皮笑臉梁千暮還真做不出。
最後一天,陸滒佈置給他的工作量並不多,突然閒了下來讓梁千暮也不知道自己這會該去做什麼。
等到意識過來的時候,梁千暮已經走到了倉庫那一塊附近。
儘管他沒有時間去想顧岑,可是,顧岑依舊佔據著他的潛意識。
剛想轉身,梁千暮就聽到了庫房裡傳來的訓斥聲。
「讓你做點事情還不願意?」那個聲音很熟悉,梁千暮仔細回想了一番,記起了再遇顧岑的那天,那個倉管。
「你是我招進來的人,不歸其他人管!」
好奇心的縱使下,梁千暮彎著腰,輕輕朝著倉庫那裡靠近了些。
透過彩鋼板之間的細縫,梁千暮看到了顧岑。
他現在的樣子,說不上是狼狽或者是出洋相。他那略長的劉海現在被咖啡沾染著,那些液體順著他英氣倔強的臉龐緩緩滑落。即便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下,顧岑的表情也沒有一絲絲的變化,依舊是那種梁千暮熟悉的冷漠,就好像被潑咖啡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你這個廢/物,要不是我看你沒工作,誰還樂意來帶你!馬上給我滾!」
倉管一邊朝著顧岑撒氣,一邊將那個盛裝著咖啡的紙杯砸到了顧岑的臉上。
梁千暮隨著紙杯撞擊的那一下,不受控制地握緊了拳頭。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滾啊!還指望我留你幹活?」倉管見顧岑站著不動,心裡的那股氣又「噌」地一下冒了出來。
其他人不懂,可是梁千暮懂。此時此刻顧岑的眼中,帶著一絲絲的祈求。他不善言辭,也不輕易向他人低頭,可是現在,他的確需要這一份工作。
在僵持著的最後一刻,顧岑還是選擇轉過身,去到自己的位置上整理好東西。那混雜著糖分與□□的液體流進眼中,他不願示弱,甚至沒有抬手去擦。
收拾完那些少的可憐的屬於他的東西,顧岑用最簡單的方式和他這段時間的這份工作做了告別——無聲。
「廢物,給老子捏個腿都不願意。」感覺被甩了臉色,倉管憤怒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梁千暮看著顧岑離去的背影,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他想要追上前去,可是陸滒的叫喚聲阻止了他的行動。
「小梁!來,你的工作啊。」考慮了一下,梁千暮還是跑去了陸滒那裡,「最後一次打板。」
手裡被塞了場記板,顧岑的背影始終在梁千暮眼裡閃過。
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梁千暮鎮定下來,他對著在場的工作人員,舉起了場記板。
「《只為遇見你》第四場第十四鏡,action!」
鑑於其他人第二天的工作,晚飯陸滒就在片場附近的一個小餐館定了幾桌,在開飯前,他嚴令今晚不允許喝酒。
作為這頓晚飯的主角,梁千暮自然是話題的中心。對於自己大學四年以及專業雙學位,他在晚飯期間解釋了不下五遍。
「幹秀場的,也不比劇組輕鬆啊。」其中一個燈光師插了句話,「我侄子以前也在秀場幹,沒幹幾年就轉行了。」
「那可不,秀導要想幹出東西來,只能靠秀或者靠品牌。」陸滒抿了口茶,悠悠地說道。「小梁,你家是做什麼的?」
梁千暮頓了頓,「家裡是做生意的。」
「那你家人倒也沒讓你回去幫忙?」
「我父母在這方面倒是對我管的比較松。」梁千暮笑笑,將這個話題一帶而過。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在這種滿是前輩的場合需要保持低調。
倘若被這群人知道,他們現在同梁氏財團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