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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一戶屋簷下兩個婦人一邊剝著豆子一邊在拉家常,素素過去問了好後,讓寒香開啟了畫卷,詢問她們認不認識畫裡的人。
“喲!這不是大發家的丫頭嘛。”兩個婦人幾乎異口同聲。
寒香見這兩人認識,大喜,忙問:“那麻煩兩位嬸子告訴我們她住的是哪一家吧!”
“她不住我們這邊,她家在西村,門口有老槐樹的那家。”婦人很熱心,說道。
“對的,你們一直往這頭走,”另一個婦人接過了話頭,用手指點著道,“盡頭有條河。你們趟過那條河,就是西村了。”
謝過了婦人,素素三人按照她們說的,到了村盡頭,還真有條河,河面其實很窄,但是畢竟還得有船渡過去。河灘上倒是擱淺著幾艘小舟,文澤就近找人家去問能否渡他們過去。
問了兩家,說是沒有船隻,但戶主人都很熱心,幫忙去找有舟的鄰居,之後,一位老伯渡了他們過去。
上岸後,文澤詢問從這頭能不能走回剛才進村的路口,那老伯答說可以。文澤掏出錢幣作為他的酬謝,可那老伯說什麼也不肯收,說自己這會兒閒著也是閒著,無論文澤和素素都說既然麻煩了他就是他應得的,老伯只是堅辭不受,後來索性竹篙一撐離了岸。
看著老伯離開,素素等也沒有辦法。
走上河岸,三人的目光落在了各家的門前空地上,一看卻有些皺眉,竟有好幾家門前都栽有槐樹。
“那大嬸說話也太……”寒香不禁伸手指著那幾棵槐樹牢騷,“一、二、三,第二戶、第四戶和第七戶人家門口都有槐樹,就算我們要找的人家門口有槐樹是對的沒錯,可大嬸兒就不能再說得細緻點嘛。早知道這樣,剛才就得再問一下那位老伯的。”
“既然如此,只能挨家的找了。”素素說著,走到了最近的第二戶人家的屋簷下,那裡面正好顫巍巍地走出來一位老人,寒香忙上前把畫展開了,指著畫中人問:“老伯,請問她是不是您家的姑娘?”
“啊?”那老人卻一臉茫然地看著素素三人,“聽不見!”
原來耳朵聾了,雖然人已經老態龍鍾,但因耳聾的緣故,把握不好嗓音的高低,開出口來的大嗓門倒讓寒香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
素素和寒香對視了一眼後,寒香舉著畫打算抬高了聲音再重問一遍,卻忽見從裡面跑出來一名女子,邊跑邊哭,低頭抹著淚眼越過門口的素素三人,跑到了門口的空地上。
緊接著裡面追出一名壯漢,邊追邊口裡還嚷著:“你給我站住!”
老人家見此情景,也只能搖了搖頭,回身又顫巍巍地進屋去了。
女子跑到門口的槐樹下一個勁地哭,壯漢則追上了她不斷指責:“你說!我給你找的這門親有什麼不好?上回村東頭的喜兒你不喜歡,來福家的柱子你也不樂意,你是不是誠心跟我過不去?!鐵牛哪裡不好了?你說!”
“一個肺癆鬼!還敢叫‘鐵牛’!我……我為什麼要嫁給一個都快要斷氣的人!”女子也不是柔弱任人擺佈的,對著那壯漢就大聲地抗議。
那壯漢怒得不行,一巴掌扇在女子的臉上,一把抓過女子道:“給我進來!”強行把她拖回到了屋內,嚴聲喝問,“你到底嫁不嫁?”
“不嫁!就是不嫁!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一個肺癆鬼的!”女子女子恨恨地道,堅決不妥協。
“你不嫁,難道要讓我們一直養你不成!被趕出來的東西!還指望嫁好人家了?”裡頭出來一個婦人,拉著臉面對著女子毫不客氣地指責道。
女子只是抹淚,嘴唇抿成一線,可正當她委屈地不斷哭泣時,卻聽一個聲音喊道:“錦浣。”
她一愣,哭聲戛然而止。
這是一個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