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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又靜了下來,鬱瑞喝了些酒,已經吃不下東西,胃裡熱熱的有些燒,也就裝模作樣的扒拉了兩口。
唐敬似乎是瞧出了什麼,道:“不舒服了?”
說著伸手去摸鬱瑞的額頭,鬱瑞腦子有些酒氣,暈暈的反應也就慢了些,他下意識的偏了一下,躲開了唐敬的手,這時候才覺著不妙。
唐敬的手沒有探到鬱瑞的額頭,懸空了一下,很自然的又伸了回去,並沒說什麼。
鬱瑞只好道:“不……沒什麼大礙,兒子只是沾了些酒,有些倦意。”
唐敬道:“現在吃不下也沒關係,等會子讓廚房做來就是了。”
鬱瑞點點頭,找不到話題再支應,唐敬也沒吃幾口就擱下了筷子,叫來時鉞和嶠襄,算了銀錢,準備下樓去。
到了樓梯口,唐敬彎下腰來,將鬱瑞抱起,鬱瑞其實早有準備,但是仍然嚇了一跳,全身繃得死緊,似乎不想挨著唐敬一樣。
唐敬也感覺到懷裡的人的僵硬,而且對方硬著身子儘量不碰到自己,這讓唐敬也不知為何心裡不痛快,故意手一鬆抱得不是很穩。
鬱瑞“啊”了一聲,下意識伸手抓住唐敬的前襟,唐敬這才滿意,仍舊抱得不鬆不緊的往下去了。
到了樓下,也不放下鬱瑞,一直抱出酒館兒去,有下人趕了馬車過來,請老爺上車,唐敬踩著腳踏子登上車去,進了車廂裡,這才將鬱瑞放下來,讓他靠坐著。
唐敬這次不再出去騎馬,而是坐在他一旁,道:“你若倦了,眯一會兒也行。”
鬱瑞正愁尷尬,就閉上眼睛裝睡,他歪著頭靠著車壁,本是裝著打盹兒,只不過一直不到家,時間長了也真的給晃著了。
唐敬聽他呼吸平穩起來,頭擱在車壁子上,馬車一顛就磕一下,唐敬伸手過去,輕輕按住鬱瑞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他能感覺到鬱瑞微微炙熱的呼吸,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有些發燙,有些溼意,掃在唐敬的肩窩上。
唐敬側過臉來,低著頭看著鬱瑞。
鬱瑞生的好看,尖尖的下巴並不覺著扎人,一股清秀的勁兒,透著股靈透,也並不是乾瘦,唐敬側頭瞧著,或許這個動作有些難拿,卻覺著挪不開眼去。
唐敬抬起手來,輕輕摸著鬱瑞的眼睛,鬱瑞在睡熟,沒有醒來,只是不堪其擾,眼睫抖了抖,刷在唐敬的手心兒裡,有些癢癢的。
唐敬心裡一沉,眼神也有些改變,只不過他撇開頭,看向窗外,並不再瞧他。
他似乎還能感覺到鬱瑞的睫毛刷在自己手心兒裡的那股麻癢的觸感,一直透過唐敬的手,麻癢到心裡,唐敬的呼吸有一瞬間粗重起來。
唐敬覺著,自己這麼許多年練就出來的冷淡,竟然敗在一個看似不起眼兒的人身上。
唐敬望著窗外,吐了口氣,作繭自縛不過如此。
再過了不多時,外面嶠襄道:“老爺,已經到了。”
唐敬命人打起簾子來,鬱瑞還在睡,天色已經黑了,有些涼風,他將擋風披在鬱瑞身上,然後才抱起鬱瑞下了車。
眼前一座大院,但並不是唐家,門前站了幾個穿著體面的富商,一個個笑眯眯的候著唐敬。
因見唐敬上來,趕緊上前去要問安,只不過他們沒想到,不止唐敬一個人來了,懷裡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小公子。
這些人都是唐家產業上說的上話兒的,也算有頭有臉,耳目自然靈通,早就知道唐家多了個嫡子,而且據說還很聰慧,將唐敬這樣的人都唬住了,分外愛見著呢。
如今一見,雖那小公子面朝著裡,窩在鬱瑞懷裡看不清全貌,獨獨一個側臉已經驚為天人,首先樣貌就不凡,再見唐敬將他抱在懷裡,他們誰見過唐敬伺候別人的?
如此一來就更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