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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
遲衡扶著臉,回覆了峻刻的表情:“寧湖你出去,我和他有話說。”
寧湖絕望地出去了。
遲衡下了椅子,拍了拍咎弘陽的肩膀,咎弘陽瞠目結舌,眼神驟然閃現出期望的光芒。遲衡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笑道:“寧湖本來就不是我的,他是他自己的。我早就告訴過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遇上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他是乾元軍的大都監,不是奴隸。”
咎弘陽又驚又喜:“他說,索格王把他送給你……”
遲衡打斷了他的話:“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寧湖就是奴隸當久了過不了這個檻。非要我冷著臉演一場戲,然後把你們倆撮一起才算完——我要是說把他送給你,他就又成你的奴隸了,豐圖的人就是這麼怪,怎麼就拗不過來呢!”
咎弘陽熱淚盈眶說不出話來。
咎弘陽出去。寧湖進來,臉色灰敗,目中無光華。擦肩而過的瞬間,咎弘陽握了一下他的手,釋然一笑,笑得沒有一點兒負擔。
寧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遲衡看在眼裡,心說做月老的心情如此複雜。
“寧湖,咎弘陽說他很喜歡你。你要喜歡他就和他在一起,不喜歡他就不和他在一起……不要管我是怎麼想。從今天起,你,不再是誰的奴隸!早晨我說的還要你,是要你繼續當我的大都監,幫我把兵器造得越來越厲害。”遲衡溫和地說完,微微笑。
寧湖眸光閃爍,輕輕靠在遲衡肩膀:“將軍,我明白,我會的。”
遲衡抱了抱他的腰:“以前是都監,現在是鎮軍大都監,等乾元軍征服更多地方再封你做……總督伏討逆鎮軍大都監。行了,要哭不哭的樣子就不好看了。元奚國與固摩的風俗不一樣,沒有人可以讓你成為奴隸的。還有,以後,不許再說奴隸兩個字……論起來,你比咎弘陽的級別還高呢。唉,怎麼說呢,反正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用我給你的封號牌拍回去,保準他乖乖的。”遲衡捏了捏寧湖的臉頰,捏出一個鬼臉來。
寧湖親了一下遲衡的嘴唇:“將軍,寧湖永遠是你的大都監。”
遲衡頭頓時就抽了,舌頭打結,最末嘆了一口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的寧湖大都監……唔,忘了說,為了戰事便利,我決定將兵器打造場挪到濘州,你,得搬到濘州安意城去了!”說罷,詭異一笑。
寧湖臉色一變:“咎弘陽……”
“濘州也是缺都統將領的,讓他跟麻將軍或扈將軍彙報一聲,安排調到濘州任職,既然要成全,就成全個徹徹底底,我也留個好名聲。”遲衡滿意地看到,寧湖轉憂為喜。
多年後,史官撰寫傳記提了一筆此事,盛讚遲衡寬宏大度,仗義行仁,慨然成人之美云云,贏得屬下良領畢生忠心耿耿。
確實好名聲。
紀策翻閱此段舊事,困惑,而後笑說:“成人之美?你是不見他提刀追出門去時的不願成仁。過分大度未必是大度,或因未必是最上心的反而能釋然能慨然舍之。”
寧湖終如其名,此後,如湖,一碧萬頃,風光漸盛,思慕仰望,終歸寧靜。
這些,皆是後話。
。
燕子泥新,枝頭雨寒,夷州處處新桃換舊符。
遲衡縱馬向南,一路疾奔到夷州城時已是二月初,滿目弱柳嬌花,百姓在田地間忙忙碌碌。遲衡來之前,已傳令讓地方衙吏將偌大的夷州城都巡過一遍了。
誰知好事多磨,衙吏說,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從文安十六年開始,一連四年,夷州城竟然沒有出生過新生兒——就只有一個婦人懷了一個,生出來還夭折了,真是怪哉。剩下的一兩歲嬰兒,一個個皺巴巴的,也看不出什麼來。
遲衡馬不停蹄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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