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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病，不是我醫的，你的命，也不是我救的。我不過是花了點錢，過來瞧一場好戲而已。&rdo;老人撫著白須，笑眯眯地說道。

王瑞和&ldo;王大仙&rdo;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眼，心中都不禁打起了小鼓。不過幸好，那個老人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圍觀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瞧了，也都紛紛散去。王瑞因為感激&ldo;王大仙&rdo;救了自己一命，主動留下來幫他看診。

一天很快就過去，日頭漸漸沉下，&ldo;王大仙&rdo;也提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藥箱帶著新收的&ldo;徒弟&rdo;瀟灑離去。

&ldo;顧……&rdo;

&ldo;咳咳。&rdo;

&ldo;……師傅，&rdo;王瑞撇了撇嘴，很不情願地改口說道，&ldo;你說今天那個老人家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ldo;什麼什麼意思？&rdo;還沉浸在各種帳目中的顧菊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反問道。

&ldo;就是那個花銀子給我付診費的那個老人啊！&rdo;

顧菊回憶起那個清擻的老人，腳下一頓，皺眉想了想，說：&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你說……他是不是看出你是喬裝過了的？&rdo;王瑞湊上前，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

顧菊連忙搖頭否定道：&ldo;他如果看出我是假的，那他剛才怎麼不戳穿我？再說，就算他看出我不是王半仙又怎麼樣？我又沒礙著他什麼事？這十兩銀子也是他主動給我的，我可沒坑他！&rdo;

王瑞聽到她的話，無言以對。

&ldo;好了好了，你別再胡思亂想了，草木皆兵的，也許那個老頭兒只不過是隨便說著嚇我們玩兒呢！&rdo;顧菊揮了揮手，腳步輕快地朝家走去。&ldo;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娘親和阿嬤一定在等著我們回家吃飯！&rdo;

回家？王瑞聽到這個詞怔了怔。一個月前，他也能高高興興地喊出這個詞，可是如今，他的家又在哪兒？

擔心自己的裝扮被柳詩琅識出，顧菊在進家門時，將臉上的妝卸的卸、洗的洗，回去時，差不多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了，只是身上的衣物依舊是&ldo;王半仙&rdo;的那件灰白的破舊長袍。

回到家時，柳詩琅還未回來，王瑞去廚房幫忙，顧菊回房換衣服。今天賺的最多的錢正是那個老頭給的一錠十兩的白銀，後來，因為現場治好了王瑞的風團病，來找她看病的人也多了起來，雖然收的錢多是銅板兒，但也廖勝於無。只不過，依舊有人把她當成騙子，擋了她的財路。

&ldo;真是的，不看就不看唄，還拉著別人幹嘛？就怕我會醫死你！要是我會下毒，看我不把你們都毒啞，讓你擋我財路！&rdo;

顧菊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拿&ldo;王大仙&rdo;那件灰白長袍當出氣筒，指著它罵著今天看診時拉著別人不讓他們來她這裡看病的人。

&ldo;嘿嘿。&rdo;

一聲輕笑傳出，嚇得顧菊猛地轉身，當她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橫空出現，並且還頗為自在地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房裡唯一的一把凳子上的人時，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

&ldo;你、你、你是怎麼進來的！&rdo;

第一句話不是問你是誰，那是因為顧菊見過他。第二句不是尖叫，那是因為那句尖叫在她的肚子裡繞了幾圈後，終被她的理智壓下，轉化成一句壓抑的如同岔了氣的問話。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