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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昱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一顆剛剛瞬間吊到嗓子眼的心這時又回落到原處，心情方才經歷了大起大落，他把頭埋到江臨頸窩，聲音帶著些愧意：「怪我，笨手笨腳的。」

「剛剛接住我的時候反應不是挺迅速的嘛，」江臨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沒事，將功贖罪，為夫原諒你了。」

「還有心情調戲我，」沈明昱被他這不正經的態度逗笑，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跪起來幫江臨把腳踝處的褲子全褪下來，又慢慢扶江臨起來：「活動活動，先看看有沒有摔到哪兒。」

江臨剛剛被沈明昱眼疾手快地接住，腰倒是沒事，小腿卻磕到浴缸沿上，這時有些揪心的疼，不過看著沈明昱一臉心疼，怕他知道了又要更擔心，便起身轉轉腰抬抬腿，語氣故作輕鬆：「這不挺好的嘛，各部位尚且健全。」

沈明昱看他身上沒什麼跌出的傷痕，這才徹底撥出一口氣，兩隻胳膊緊緊摟住江臨，頭靠著他的肩膀：「剛剛嚇死我了。」

「膽小鬼。」江臨歪頭咬了咬他的耳骨，又把他扶起來輕聲道：「來吧，幫你洗澡。」

沈明昱這時才意識到兩人這時裸體相對，剛剛褪去的血色又慢慢泛上來，抬手蹭蹭鼻樑：「那我也幫你洗。」

他心裡規劃地有條不紊，真到洗起來只像個木頭樁子，直愣愣地戳在原地看著江臨往自己身上打沐浴露，突然又像回到了小時候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時候，一瞬間不知道那根弦搭錯，脫口而出道：「江臨……你有些像我媽媽。」

江臨動作有一瞬地停頓，又想到這小傢伙在自己面前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便繼續往他身上抹著沐浴露，挑眉詫異道：「為什麼會像媽媽？」

沈明昱這話一說出來就自己先後悔，想收又收不回來，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呃……就是，感覺有點像……」

「轉過去，」江臨兩隻胳膊把沈明昱調了個向，背朝著自己，在他滑溜溜的背上掐了一把：「為了養你這個小傢伙，我得又當爹又當媽。」

沈明昱自知說錯了話，只拿下頜抵住胸口不說話，眼睛滴溜溜看著牆上瓷片拼出的壁畫，覺得這種被喜歡的人照顧的感覺實在太好，一時不忍心出聲擾亂這氣氛。

江臨把他抹得全身泡泡，又用兩隻胳膊把他轉過來。沈明昱頭髮也被抹上洗髮水，整個人從頭到腳被泡泡包圍，低頭看看自己，覺得自己現在這模樣甚是滑稽，又對著江臨咧嘴笑起來。

「小朋友似的。」江臨用兩隻滿是泡泡的手捧起他的臉，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簡短評價道。

沈明昱把整個人朝江臨貼過去，兩隻胳膊環住他的肩膀，把自己滿身的泡泡沾到江臨身上，又看著江臨嘿嘿傻樂。

江臨無奈，也不和他計較，把噴頭拿過來試了試水溫，拍拍他的腰：「閉眼。」

沈明昱乖乖把眼睛閉上，感受著那水流從頭上衝下來，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江臨在一旁撥弄著他的頭髮幫他沖洗著，感覺那微卷的頭髮從指縫裡一遍遍溜走，嘴裡評價道：「小捲毛。」

沈明昱閉著眼睛，睫毛輕顫：「自然捲，不好看嗎？」

「好看。」江臨低頭吻了吻他的睫毛。

「自然捲的人都是好人。」沈明昱對著抬了抬下頜，嘴角彎起來。

江臨笑道：「我不是自然捲，我也是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沈明昱閉著眼睛，不似平時那麼小心翼翼，「好人才不會對好人這樣。」

沈明昱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回應，心裡有些詫異，剛想把眼睛睜開，就聽到江臨的聲音濕漉漉地傳到耳朵裡：「別睜眼，還沒沖乾淨。」頓了一會，又補充一句：「之前是我不好，以後……會對你好的。」

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