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步半闕(第3/4 頁)
,他對秦剛說:“秦剛,怕他甚!之前學堂對對子,他何曾贏過你,可是你一直都是被夫子評為最佳的那個。這次就和他比試一番如何?”
李二寶繼續添火:“談建,你湊什麼熱鬧?難不成你也有志於做個‘打更狀元’,然後去接你老頭子的班,讓咱們聽聽會押韻的打更鼓嗎?哈哈哈哈!”
“對對對,談大才子會敲出個醜奴兒曲調來,我們花大價錢請他表演……”看熱鬧不嫌麻煩,又有人加進來調侃。
談建氣得就要揮拳頭,則被旁邊同學攔下了。而李二寶那邊則起鬨說:“惱羞成怒,憤而動手,果真不是君子所為。”
眼見得這件事李二寶已經上了勁不肯放手,胡衍等人看著秦剛的眼神也有點變了,似乎在說:兄弟們這邊又你站邊打氣,你總是一昧退讓,太寒大家的心了吧!
秦剛於是直接撥開李二寶,直接對著張徠的面說:“詩詞這些東西在我心裡,只是小道。我等寒窗數載,苦讀聖賢書,應當以橫渠先生的‘關學四句’為已任才是大道正理!”
說完後,竟發現對面的幾個同學有點茫然。
張徠怕丟面子,勉強應道:“橫渠先生創立的關學聞名天下,他說的話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不知秦兄說的‘關學四句’是指哪四句?”
秦剛暗歎一聲,便遙向西北方向一拱手道:“橫渠先生曾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四句振聾發聵之言,當為我們天下所有讀書人的修學追求之根本,也是聖學追求的共同目標!”
此時張載去世不到二十年,他所創立的關學雖然名氣在外,但其核心思想還未能完全傳播到江淮地區。這也難怪這些學生沒有聽說過著名的“關學四句”,但卻無法消弱這四句言簡意賅的名言,一經誦出,便震得眾人心神大動:這該是何等的壯懷氣魄、何等的大道至理啊!
當然,對於不學無術之人而言,效果還是要大打折扣的。譬如李二寶,稍稍愣了一會,還是會胡攪蠻纏上來:“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敢應戰而已。”
秦剛搖頭笑道:“我說過,詩詞不過小道而已。要完成這作業,何須今天回去苦思冥想一晚,我現在就口占出來,諒你等也無法比過!”
一言既出,眾皆譁然。要知道,大家之前最多是做過一些對對子、仿名句的作業。更何況今天夫子講解這詞牌的填詞規則,又是平仄調、又是長短字數,又是對仗規則。他們這幫初學者,少不得想出句子再左修右改,能夠把字數湊齊就算不容易了。所以,就連胡衍等人也覺得秦剛吹牛過頭了。
卻見張徠趁機拉過桌上的紙筆,不給退路地說道:“秦兄既然有口占之才,我便願代為書寫,願一睹這難見之風采。”
說白了,他是有心要把秦剛架起來,不讓他下來。
“就是,就是,我等要一睹這難見之風采。”
此時秦剛心裡早有主意,伸手示意前方人讓出道來,緩緩向前邁出步伐!
胡衍和談建都捏了一把汗,之前可從來沒見秦剛作過詩詞,這下子玩大了,看他這樣子,難不成要學曹植七步成詩嗎!
一片靜寂中,秦剛負手邁出了差不多七步,心想:“裝逼莫過分,給真才子曹子建留點面子,多他兩步也好啊。”於是,再多邁出兩步,湊成九步後,抬頭慢慢吟出:
“少年不識愁滋味,
愛上層樓,愛上層樓,
為賦新詞強說愁。”
字數不多,意思也一目瞭然,張徠聽了後,也就順勢落筆,寫得非常快。寫著寫著,筆勢就開始停滯變慢,不是因為聽不懂,而是因為太明白了。
先不談這幾句詞句所表達的意思,就看這字數、韻律與節奏,以他們剛剛學來的這首詞牌的基礎知識,這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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