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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議員,我有一次看到託爾斯泰的畫像使我想到了他。那奇怪的鬍子!他像女人對新婚的丈夫那樣細心地照料他的鬍子。我想你一定知道他的血管裡流的是什麼?」
「番茄汁?」
「不!是福馬林。如果他曾經有過動情的時候,那一定是40年以前的事了。」她感嘆道,「這個故事結束了,現在,我們說點什麼呢?」
「等一下,」埃勒裡說,「你的朋友瓊斯呢?」
她沉默了一陣:「我寧可不去……我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見過伯克了。」
「天哪,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中斷了和朋友的聯絡‐‐」
「好了。我不是傻瓜。伯克和我……」她停下來,把頭靠在座椅上,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的路。
「肯定嗎?」
「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是肯定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所有的女孩都喜歡的那種男人。身材高大‐‐我總是為身材高大的男人著迷‐‐雖然不是太漂亮,但舉止很優雅……」
「我倒沒覺得,」埃勒裡冷淡地說,「他像是個有教養的王子。」
「他只是有點心煩。良好的家庭,很多錢……」
「只是完全沒有智慧。」
「你不能這麼說他。當然。我承認這是事實。我剛才說的都是一個傻女孩的想法,不算數的,對不對?」
「當然。」
「有時候……」她詭異地一笑,「我根本就不像是我自己。」
埃勒裡一直專注於開車,沒有說話。安德麗亞又閉上了眼睛。腳下的路就像是滑進杜森堡車的身體,又化成一股柔和的青煙從後面跑了出來。
埃勒裡突然說:「你忘了說你自己。」
「什麼?」
「如果有人‐‐比如說是比爾&iddot;安傑爾‐‐得罪你,按照你剛才那種噁心的比喻來講……」
「噢,」她笑了起來,「我會大方地評判我自己,不用別人‐‐是充滿仁愛的牛奶。」
「有點凝固?」埃勒裡輕柔地問。
她迅速坐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埃勒裡&iddot;奎因?」
「你不知道?」
「那為什麼說……比爾&iddot;安傑爾?」
埃勒裡聳聳肩:「對不起。我還以為我們是在誠實的基礎上來玩這個遊戲的,看來我錯了。」
埃勒裡看著前面的路,而安德麗亞一直看著他。終幹,她的嘴唇顫抖了一下,把目光移開了。
「不錯的一天,是不是?」埃勒裡打破了沉默。
「是啊。」她的聲音很低。
「天是藍的,草是綠的,路是灰色的,田野裡的牛是棕色和紅色的‐‐當你看到它們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又說,「當你看到它們的時候。」
「我不……」
「我說:當你看到它們的時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你知道。」
安德麗亞非常安靜。埃勒裡以為她沒有聽到他的話,就看了她一眼。她的臉頰很白,金色的捲曲的頭髮被風吹散。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帽簷。
她用低沉的聲音間:「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她眨了眨眼,坐起來。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