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第1/2 頁)

院子裡亮著燈，可能是房東夫婦回來了，陸少珩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所以沒有發出聲響，直接往樓上走。

只是他剛踏上臺階，就看見陳濯坐在他家門口的樓梯上。

&ldo;你去哪裡了?&rdo;聽見陸少珩的聲音，陳濯抬起頭來，自上而下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也許是高燒不退，又在風口等了大半夜的緣故，他的兩頰是不正常的白，身影搖搖欲墜。

陸少珩沒有做好面對陳濯的準備，至少不是在現在，所以在目光相接的短短几秒，他沒能好好掩蓋自己的情緒，眼裡的惘然無措暴露無遺。

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陸少珩想，也許到了明天，他就可以用一種更體面來姿態來面對陳濯。

&ldo;你怎麼來了?聽說你今天生病了，現在好了嗎?&rdo;陸少珩若無其事地走向陳濯，在距離他只有兩三個臺階的時候停了下來，偽裝矯飾是他的本能，幾秒鐘的時間，足夠他披好鎧甲。

&ldo;好多了。&rdo;陳濯看似隨意地問：&ldo;你今天去酒店了。&rdo;

&ldo;對。&rdo;陸少珩口中沒有否認，卻別開了目光：&ldo;我去找喬越。&rdo;

沒想到陳濯沒有順著這個臺階下，而是說：&ldo;喬越今天全天都在片場，到現在都還沒有收工。&rdo;

陸少珩怔了怔，一時不知該怎麼圓這個隨口扯的謊，陳濯不是不會給別人留情面的人。

見陸少珩不語，陳濯又問：&ldo;所以你今天看見路羽了?&rdo;

&ldo;對。&rdo;提起張路羽，陸少珩又支起精神，他看向陳濯，笑著問：&ldo;路羽姐是不是馬上就要生寶寶了，聽說是個小妹妹?&rdo;

陳濯沒有回答他，而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隻手扶著圍欄，凝視著陸少珩，&ldo;這就是你想和我說的嗎?&rdo;

&ldo;我這裡有一對本地白族手工打的手鐲，造型還挺可愛的。&rdo;陸少珩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三步並兩步邁上臺階，越過陳濯來到自家門前，低頭開著門鎖：&ldo;你幫我轉交給她，就當是見面禮。&rdo;

&ldo;好，我會幫你轉交。&rdo;陳濯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問：&ldo;還有嗎?&rdo;

&ldo;代我向路羽姐問好。&rdo;陸少珩的聲音也沉了下來，背對著陳濯，開始下逐客令：&ldo;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rdo;

&ldo;好，你說完了，現在輪到我說了。&rdo;陳濯閉了閉眼，很快又睜開，他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用一種緩慢又平穩的語氣說道：&ldo;這麼多年來，張路羽一直都只是我的姐姐，我們之間沒有絲毫曖昧。前年我作為女方家屬，參加了她的海島婚禮。&rdo;

&ldo;lita是白頡的女兒，也是我的乾女兒，媒體拍到我和路羽在一起的照片，大多是因為去陪她。&rdo;陳濯的表情平靜，一字一句往下說，也不在乎陸少珩到底有沒有在聽：&ldo;今天她們母女來探班，路羽上來看我的時候，她的先生就在樓下車裡等著。&rdo;

&ldo;至於我要和她結婚的訊息…&rdo;陳濯停頓了半秒，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說：&ldo;從頭到尾都是假的。&rdo;

陸少珩的手指蜷了蜷，手裡的鑰匙串相互碰撞，發出了幾聲脆響。

&ldo;你明明有很多事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敢面對，為什麼不敢問?&rdo;陳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隨後自身後逼近陸少珩，拽起他的手腕，讓他轉身面對自己，聲音輕了下來：&ldo;只要你問，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