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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大學生自衛反殺案?」瀕死的溫言書從沙發上彈坐起來, 把胖子和何思懷嚇了一大跳,「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案子?你能跟我具體講講嗎?」
從進入媒體行業以來,溫言書尤其關注這一塊的內容, 但一直以來沒用接到相關的訊息, 更別提這據說十分「牛逼」的大學生自衛反殺案。
胖子顯然是個很少關注新聞的,聽到這句話就撓了撓頭, 好半天才說:「之前喝酒的時候老丁跟我講的, 聽得我熱血沸騰拳頭梆硬, 我以為這種程度的案子肯定很有名呢。」
案件的當事人名叫馮然, 是x大一名大三學生,今年4月份,在大學城騎車與一輛轎車發生碰擦, 對方拒絕協調並從車裡拿出長刀對馮然進行砍殺, 其間刀具掉落, 被馮然撿拾後用其將轎車駕駛人砍傷, 傷者在送醫後不治身亡。
「被殺的那個本來就是個混社會的, 一肘子青龍白虎成天兒從東街砍到西巷。」一肘子青龍白虎的胖子嫌棄道, 「這會兒遇到了個大學生, 鐵定先偷著樂呢,沒想到遇到了個硬茬兒。」
據瞭解,馮然本人小時候習過武,身體素質極強, 三兩下直接從根源上解決掉了這個禍害。
「怎麼說都應該是正當防衛吧?」胖子一邊啃著醬牛肉一邊道, 「不然這世界也沒有正義了。」
「這案子還沒判嗎?」溫言書問道。
「我也不太懂這些。」胖子吧唧嘴說,「老丁說正在準備呢, 看樣子還挺有把握的, 總之牛逼就完事兒了!」
溫言書一聽這話, 全身的疼痛都煙消雲散了。他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桌邊,從玻璃板下取出了一張名片。
上一次老丁和胖子在家裡過夜的時候,溫言書就留過老丁的電話號碼。
這幾乎成了他的習慣——見到從事法律相關工作的人就會留意,哪怕用不上,一堆「司法專家」壓在通訊錄裡,似乎也成了一種亮堂堂的庇佑。
他沒有敢向胖子和何思懷兩人透露衡寧案子的事情,只能早早的說睡覺了,然後窩在被窩裡給老丁發資訊。
和老丁接觸時,溫言書同樣十分的謹慎。
他拐彎抹角了半天硬是沒有提到和衡寧有關的半個字,只是借著記者的由頭,去問馮然案件的相關情況。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沒有媒體報導?」溫言書問。
老丁回答:「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並且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給輿論處理的,能被大家看到的永遠是極少數。」
根據老丁介紹,馮然家條件並不是很好,請不起專業的律師團隊,更別說聯絡媒體記者利用輿論為自己申冤。
「我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像他這樣委屈的年輕人遍地都是,我不可能每個都幫的。」老丁坦白說,「事實上,我最近在研究一個有關正當防衛的課題。他是我找了很大關係才接觸到的案例,我必須要贏下這個案子。」
根據老丁的描述,這個案子最大的難點在於,馮然拿刀砍人的時候,對方已經失去攻擊能力開始逃離現場,並不會再對馮然本人產生致命傷害,後續馮然的追殺行為,可能會被認為超出了防衛過當的範疇。
老丁說:「如果按照之前的模式,極有可能會判故意傷害致人死亡。」
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溫言書藏在被窩裡的手腳都變得冰涼——當初衡寧就是因為類似的原因,被判了過失致人死亡罪。
僅僅只是因為,在奪刀的瞬間,「不法侵害的行為便已經中止」。
「你可以幫我問問馮然的家屬,願意接受我的採訪嗎?」溫言書終於問出了這句話,「我想為他提供一些輿論幫助,力所能及地幫幫忙。」
「或許司法程式不應當被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