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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逼得自己忘記或忽略太多的罪惡感,太多不敢也不該想的事情,累到回家連跟小晴多講兩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自虐到連同事都看不下去。
“你幹嘛這麼賣命?要搶總經理位置,說一聲就好,我難道是不講理的人?讓給你就是了,誰叫你有女兒要養。”
和他一樣同是副總的聶銘宇,雖然不愛講話,開了金口也是懶洋洋的,但講出來的話卻犀利非常。
“景氣不好,案子都緩推了,你幹嘛還把自己忙成這樣?”
在同一個集團工作這麼久了,兩人率領著不同的部門分庭抗禮,年齡相仿,較勁的味道不是沒有。
不過,他與聶銘宇畢竟是同期進來,一起從基層一路升上來到副總的。
而兩人在集團裡更是僅有的兩位非家族成員而擔任高階主管,頗有一點同舟共濟的革命情感。
胡駿傑只是扯扯嘴角,連苦笑都不算。
丟下面前堆積如山的卷宗檔案,往後仰靠在皮椅上,他揉著眉心。“老聶,你到底怎麼辦到的,從來沒看你為了工作以外的事情煩過。有什麼秘訣?”
“原來你不是為了亞太金融中心的案子在苦惱,那我是高估你了。”聶銘宇還是似笑非笑的調調,他斜坐在辦公桌角,隨手翻翻檔案。“我看你是悶出問題來的。不然這樣,晚上跟我去喝點酒散散心吧,放鬆一下。”
胡駿傑抬頭。
他的斯文俊逸和聶銘字的瀟灑霸氣,本來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典型。
一向也知道聶銘宇的作風和自己大異其趣,但聽到聶銘宇這麼直接的說出口,他還是有點驚訝。
聶銘宇扯起慵懶笑意。“你這什麼表情?要你喝酒好像要你的命一樣。適當的放鬆是必要的,你這樣燃燒自己,有錢賺沒命花,不是很好笑嗎?”
“喝酒就是你的放鬆方式?”胡駿傑苦笑。“我還好,倒是—你,你們二部的壓力比我們更大,酒能少喝就少喝點,你才小心有錢賺沒命花。”
“男人幹嘛這樣婆婆媽媽的,你講話比醫生更像醫生。”聶銘宇哼了一聲,一面說著。
胡駿傑卻是聽到“醫生”二字:心頭又莫名其妙地揪了起來。
聶銘字看著他臉色一黯,不動聲色的繼續講吓去:“而且,喝酒管喝酒,跟知情識趣的小姐聊聊,有時也有意想不到的放鬆效果。你別說,這樣沒負擔的談談心說說笑……”
胡駿傑搖頭。“我不好此道。”
聶銘宇眼神閃爍著火焰,他就是要逼胡駿傑談這話題。
“男人不好此道,只有兩種可能,清心寡慾,或有適當管道宣洩。幹嘛?你老婆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難道打算當一輩子太監?明人不說暗話,你難道一點‘需要’都沒有?”
胡駿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抬頭反擊:“難道你去那種地方,是去解決‘需要’的?我還以為你老聶風流而不下流,只是去喝酒聊天。我倒想知道,我們唐特助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下次我問問她。”
要說長袖善舞、談笑用兵的聶銘宇有什麼弱點,那胡駿傑可抓到七寸了。
“唐特助”三字一出現,聶銘宇黝黑俊臉上的笑意僵了僵。
他收起略帶嘲謔的表情,站起身,拍拍熨貼西裝的下襬:“好吧,你要出世修道就隨便你。只是我說真的,你這樣壓抑下去,會早死。別忘了你還有女兒要照顧。”
說完,聶銘宇瀟灑地轉身離去。
辦公室木門關上之際,胡駿傑長長地吐出一口鬱結的大氣。
他一直也以為自己可以這樣出世、寡慾下去,可是最近……
怎麼愈來愈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了?
第五章
週六夜,在金爽茶藝館吃完消夜、喝完茶,被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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