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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好如陳燦,睡一覺起來,昨天的事今天就生不起了。
她之所以問,純粹是因為自己實在想不明白,所以好奇。
周放抬腿進客廳,沒骨頭的躺進沙發,他想了幾秒,決定這次說的更明白一點。
他眼尾往上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拖長了曖昧的調子,「我不放心呢,」接著他輕笑一聲,「不鎖門,誰知道你能幹出什麼事。」
「……」
陳燦:我是什麼禽獸嗎我?
他上下掃了她一眼,像是從她身上得出結論。
「畢竟,你也是有前科的人呢。」
「昨晚在這,不就藉機抱我,乘我生病,對我上下其手嗎。」
「……」
就,離譜,離了大譜。
他用你一種你這種藉機佔便宜揩油的女人我見過多了的眼神看她,再慢吞吞的吐出最後一句話,「我保護自己有錯嗎?」
「……」
你保護自己沒錯,
但你自戀成這樣我是不理解的。
她被他驚世駭俗的言論震驚了好一會,
這,燒壞腦子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就比如很嚴重的被害妄想症這樣子。
過了幾秒才說,「你沒錯。」
是這個世界錯了。
周放沒有再她臉上看到任何他想要看到的情緒,反而觸及到她略帶點同情的眼神,他沉默了。
過會,他挫敗的拿起手機。
給井哲發微信。
周放:【井哲】
周放:【滾出來,】
周放:【你這都出的什麼破招?】
今天週日,早上8點,對方沒回。
他煩躁的起身,拉開落地窗,抬腿往小院裡走。
打電話,那邊沒接,他再打,響了幾秒,接通了。
好好的週末,大早上井哲被他吵醒,簡直是有些欲哭無淚,「我的祖宗,這大早上的,你要幹什麼你,」懷裡的女人也被吵醒,撒嬌的往他身上貼,他輕聲哄,「寶寶,吵醒你了?你睡,我出去接。」
他一邊往身上套浴袍一邊往外在走,瞄到了周放之前發的微信。
井哲:「不是,你就為這個,你有病?」
周放皺眉,「這不是挺嚴重?」
「……」
「等會,你說什麼?我之前亂說的那些招你都用了?」剛起床他腦子有些亂,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本壓低的聲音又高起來,「裝可憐博同情?」
前幾天在他酒吧有個局,喊了周放半天他不來,等大傢伙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人又來了。
周放那晚很不對勁,他玩骰子一向厲害的很,那晚卻一再被開,不知道喝了多少。
不過他酒量一向好,酒品也好,喝醉了也只是比往常能沉默了些。
只是坐在卡座的暗處,漆黑的碎發不羈的垂在額前,酒吧的燈光昏暗不明,看不清他表情。
都散場了。
他人都不動,只是緊繃著下頜線,木著臉一杯一杯的喝酒。
還都是撿度數挺高的那種喝。
這麼一杯接一杯的不要命的往下灌,
擺明瞭是賣醉的節奏。
他這個狀態,倒有點像失戀的樣子。
井哲醉醺醺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周放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抬眸看他。
他眼尾發紅,眸子卻黑亮,又不像是失戀,
井哲挑眉,「怎麼,周大少爺,您有事?」
他靠在座椅上,酒吧裡音量太大,不知道是有沒有聽到他講話。
又一言不發的垂下眼。
井哲喝了太多,有些搖搖晃晃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