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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芒低著頭,紅著耳朵,問:「你說你是我的是什麼意思?」
衛峻風:「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只要夏芒想要,衛峻風就是夏芒的人,你不趕我不走, 你現在非要趕我的話, 我也會先賴著不走的……」
夏芒低聲嘟囔:「我趕你幹什麼?」
衛峻風越看他越覺得喜歡,又把人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舉高一些, 舉高到跟自己齊平, 狗狗一樣往他的臉頰上印上自己的親吻:「那你就是預設答應了是吧?你要我了是吧?哇,我好高興哦, 小芒, 我太高興了,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就好, 別的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夏芒被他親了幾口以後,又覺得心裡熱烘烘過了頭,他覺得自己可真沒出息啊,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什麼幸福,就算是突然得到了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推了一下衛峻風的腦袋,說:「別親了,不衛生,髒啊。」
衛峻風停下來,看著他,委屈吧啦地說:「我剛刷的牙。不髒的。」
夏芒臉更紅了:「我是說我沒洗臉,我的臉髒!」
衛峻風哦了一聲,意識到自己沒有被嫌棄,又高興了起來,再次湊上去親,說:「不髒啊,我還覺得香香的,你讓我再親親。」
推搡之間,裹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下去,一直掉到腰際才掛住,上身感到涼颼颼的,夏芒才驚得滿臉通紅,連忙去拉被子要把自己重新包起來。
衛峻風則突然惡向膽邊起,故意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去拿被子,夏芒急得都要哭起來了:「你幹什麼啊?你放開我!」
邊上就是鏡子,夏芒眼神躲閃,不敢去看鏡子裡面的自己。他並不是沒有看過,事實上,他也是認真地看過一次的,那既不是個完全的男人,也完全不像女人的身/體使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每次看的時候都覺得靈魂好像脫離出了身/體,並沒有這具身體就是他自己的實感,即使道理他都明白。
衛峻風開始是哄他的,後來發現了他的異樣:「多美啊,寶貝,你也看看嘛,你自己沒有看過嗎?啊,你很害怕嗎?那就算了,別怕,別怕啊。」
衛峻風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夏芒就覺得特別沒有面子,他尤其想要在衛峻風的面前表現得自己已經能夠接受自己了,所以聞言以後,反而故意賭氣地看向了鏡子。
當他看到鏡中穿著t恤當睡衣的衛峻風懷抱著自己的姿勢,體型的落差,膚色的差別都給予了他極大的視覺上的刺/激,他眼睜睜地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變得慌亂無措,無所遁逃。
衛峻風見他突然定定地看向鏡子,把他抱到了自己的面前,正面朝向自己,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撫摩了兩下他骨節分明又肌膚柔膩的肩頭,一時間情不自禁,在他的肩膀上像是騎士效忠一般印下淺淺的親吻。
夏芒既能感覺到身後真實的衛峻風注視著自己的炙熱痴迷的視線,也像是同時在被面前鏡子裡的衛峻風所凝望,一覽無餘地凝望,極致的緊張以後是一種奇異的愉悅感,如一股熱流,湧進他的血脈裡,在四肢百骸之間流淌開來。
此時此刻,時間彷彿變得安靜下來。
透過磨砂玻璃窗照進來的光模糊不清地照亮了他,他好像從未像這一瞬間這樣清晰地看清楚過自己,衛峻風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呢喃說他多麼美麗,如化作魔咒,真的再讓他漸漸地自我相信,他每一眼再看自己的身/體都覺得比上一秒要順眼了一些,似乎真的不再畸形了。
我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會被哄得暈頭轉向。
夏芒七暈八素地想。
可他真的好喜歡聽衛峻風對他的讚美,從小到大,也只有衛峻風會這樣毫不吝嗇地給予他世界上的一切讚美。
夏芒不知不覺地對衛峻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