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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如此敢作敢為的,怕也不多了。&rdo;
‐‐這倒也是。況且,齊昱此時忽而又想到那日溫彥之在屋內同龔致遠說的話,既是不怕告知宗族男風之事,亦覺得若無結果便要出家入道,這赤忱和直率,幾乎都是能豁出去的模樣。
想到此處,他不禁笑了笑,卻聽身後的李庚年好似嘟囔了一句:&ldo;……叫人很羨慕啊。&rdo;
齊昱止了腳步,在喧鬧的街上回過頭來,看著李庚年:&ldo;誰叫人羨慕?&rdo;
李庚年沒留意自己說出的話,頓時大為窘迫,撓著頭笑道:&ldo;哈哈,臣是覺得溫員外這敢作敢為的氣勢,很瀟灑,叫人羨慕,哈哈哈。&rdo;
齊昱哼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ldo;你是覺得,他竟敢同朕在一起,是膽子太大了罷。&rdo;
李庚年吭哧吭哧地笑:&ldo;皇上聽明白了,就別說出來了。&rdo;
齊昱就這麼看著李庚年,看著他臉上二不掛五的笑,皺了皺眉頭,忽而想起了溫彥之昨晚的一個問題,不禁問道:&ldo;雖已過去許多年,可……你當年,同齊政,究竟……是否……有過?&rdo;
李庚年臉上的笑像是瞬間被冰封住了,僵硬道:&ldo;有……過什麼?&rdo;
齊昱收回視線,想了想,略覺尷尬,遂又不再開口,只轉身繼續往前走。
兩個男人談到此種,不太像樣子,李庚年見齊昱不再多問,自然也就順勢默了下來,往後亦都挑了開心的話說,不再提什麼有沒有過之事。
‐‐可,究竟,是否……有過?
他倒是很想說,有過。
真的,很想。
二人回到宅中時,管事報給齊昱,說後屋的宅子已經修好了。齊昱去北院換衣裳,李庚年跳到書房去看,果真見屋瓦已然修葺一新,不僅如此,順帶連廊柱的殘漆邊角也修了修,算作十分雅正。
昨夜失態弄破屋頂的是他,他心中總歸過意不去,心想找管事問問花了多少銀錢,自己貼了罷了,表個心意。
剛從房頂跳下來,就在迴廊上碰見吃完飯的龔致遠,一邊往溫彥之小院走,一邊向他打招呼:&ldo;哎哎,李侍衛回來了!屋頂都修好了,你找來那匠人,手藝可真好,我跟溫兄在這兒看了一下午,好似在看雜耍,可有意思,他那功夫就同書裡寫的坊間高人一模一樣。&rdo;
&ldo;什麼什麼?&rdo;李庚年一腳頓住,指著自己鼻頭:&ldo;我找的匠人?&rdo;
龔致遠眨眼睛:&ldo;是啊,那人說是你一早去找他來的,走的時候溫兄要給錢,人家說你已經給過了。怎樣,修那屋頂得多少錢?那般高人,想必挺貴罷?&rdo;
李庚年臉色越聽臉色越難看,此事卻和龔致遠沒關係,只能忍著口氣,&ldo;嗯&rdo;了一聲。下一刻,他快步走到後院提點了幾個暗衛接替他手裡的事,接著便打宅子出了門,直奔沈府而去。
沈府落成於商市河口向內的巷子中,算是鬧中取靜。行人在外走過一炷香,不過覺得是尋常街牆,需得經人一說,才能知曉還沒走盡沈府的院牆。沈府在外面瞧不出山水,便似一片民居似的,可若是化作一隻鳥,飛在半空便能看見,河口往北數裡地上,家宅大院七八進,月門照壁儼然齊整,並跨院、迴廊、樓臺等十餘處,其中是雅緻非常。
李庚年當然不是來看風景的,只在門房處道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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