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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天生斷袖,不會有後嗣,想了想這買賣他也划算,這才答應了。&rdo;
&ldo;所以賢王不遺餘力追尋康王蹤跡……&rdo;溫彥之皺起眉頭,&ldo;竟是為了將康王扼殺完全,以保他兒子繼你之後,能順利登基?&rdo;
齊昱沉默地點頭,聽他這麼說完,一時回憶從小到大,走馬觀花般,終是自嘲地笑了笑:&ldo;兄弟做到這份上,也真是沒誰了。&rdo;
☆、第82章【實則斷袖這等事】
翌日一早是入了暢月,卯時敲過,齊昱洗漱畢出了上房,只覺更冷下一層,想起溫彥之今日約了譚慶年一道去測量河道深寬,大約同自己又是一日見不著面,心下就並不著緊去書房看摺子,反而行到溫彥之屋裡瞧了瞧。
溫彥之還沒醒,躺在床上端端正正,睡得寶相莊嚴,齊昱饒是見過了許多次,卻依舊忍俊不禁。溫彥之被子蓋得極規整,人極規整,火爐熱得也極規整,齊昱幾乎是有些貪念地靠在床頭瞅了好一會兒,沒動作,卻覺說不出的心滿意足,也沒待溫彥之醒來或將人叫醒,逕自摸開門就走了。
外頭夜職的館役本打著瞌睡,但早在他進屋時就驚醒,見他出來,當時雖妥帖垂頭跪著,不敢直視帝顏,可齊昱往前走了不少時候了,卻覺身後好似還搭了兩道隱蔽的重量。
他不消扭頭就能知道,定有驀然看回的眼光,在猜度他與溫彥之這悖逆倫常的關係。
不過,也常然。
他從未刻意掩藏同溫彥之的事,行館裡的館役館丞日復一日見著,早察覺了二人間有什麼,不過礙著聖駕威嚴,且暗衛也點過了行館一眾僕役口舌要鎖緊,故也沒人敢嚼什麼舌根。再者,鄭知州新近亡故,河道府管不著行館的事情,他們要報又能報給誰去?
況齊昱自己覺著,若是每日都能這麼好生見到溫彥之,就算個把人知道了他斷袖,又能如何?
‐‐不如何。
挺好。
畢竟他這一世,年歲雖還未到而立,可於情之一字,經歷大多冷漠。父母不近,兄弟不親,姐妹遠嫁,戰場生離死別瞧得多了,或然當初做閒散王侯時,曾也年少荒唐過一把,然並沒有什麼長久,最終宮燈斜影下,他還是一個人走。
如今卻不同,溫彥之與從前任何種種,都不同。
二人中沒有那麼多石破天驚,亦沒有那麼多跌宕起伏,可他竟忽然覺得,這一眼望出去恍若竟能見到十年之後,某日清晨,他也這麼起身,也這麼看見溫彥之,看見他規規整整臥榻合被,乖巧得像是學監中的巧生,那睡顏安然宛若初生的孩童。
那這分安然於他齊昱,大約再沒什麼能抵得上了。
前年在宮中過中元節時,譽王曾說起彭家下頭有個庶子犯嫡,被賀林府舂州的宗家請玉尺打死了。開始只道是宗家宅邸間鬥勢的下場,沒成想譽王喝下兩盞酒,竟迷糊道,是那庶遠宗親的表侄,戀慕上了正房長子的麼兒,私會時叫人瞧見了,既是悖逆倫常,亦是悖逆宗法,當場將那表侄拖去責打,長子的麼兒說是明年要上京考學,事情傳出,估摸也沒臉再考。
據說那表侄自小就生的斷袖,瞧普通男子目光與旁人不同,可他脾性都好,沒鬧過大事,庶族也不捨發落他,只道或許長上兩年醒過味來,定也能成婚生子。豈知,因宗族考學記名之事去了趟主族,一見長房麼兒即終生誤盡,竟連遮掩也不會了,恨不能天天同修就好。起先在侄輩裡傳,後傳到老輩耳中,甚了不得,長老怒起來,真做主給打死了,熱血鮮紅流了一地,舂州駭然傳遍。
這叫齊昱中元節聽著,真覺有些瘮人。
諸如此事他並不是頭一回聽,可如此慘烈的,尚數第一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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